正說著,她的手機響起,她接起來低聲的說:哦,爸爸我順利的到了,都安排好了,有同學幫忙您放心。爸爸你好嗎?
夏修涵的眼裏已快流出淚水,她起身走到外麵的長廊上和爸爸通著話,她的眼淚不斷的飛出…….
請三位大男生吃完飯,走出酒樓時夏修涵對他們說自己要在周圍走走,買些小東西。
李亮關切的說:我們陪你去吧。
她說:謝謝,不用了,我喜歡自己隨便逛逛。
紀開元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平時快嘴的王旭明竟一句話也沒說。他們三人隻好對她道聲謝謝,並告訴她早點回學校、路上注意等話語告別。
回來的路上三個人沉默不語,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想夏修涵和她爸爸通完電話回來時,那雙被淚水浸泡過的憂傷的眼睛。他們默默地走著,都懷著不同的心相同的關愛,想著這個美麗的女孩。他們不知道她憂傷的雙眸裏蘊含著怎樣的悲楚,但他們都感到這是一個絕對拒絕同情,拒絕多情關注的女孩。她就是冰天雪地裏綻放的一株梅花,傲骨錚錚。
夜晚,寢室裏規定熄燈時間都過去半小時,他們三還沒有一點睡意。寢室還有兩個同學要明天才回來。平時這時都不知怎麼樣天花亂墜的,把保險公司的晨早會放在這個時間,今天雖息息相關卻悄無聲息。
但總還是有耐不住的那一位突然就冒泡,而且還是爆破型的。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夏修涵,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黑暗中雖然看不見說話人王旭明的臉,李亮還是能想象出他的表情。本來他想抓住機會再來個嘲笑,沒想這句話讓他有認同感的說:吃飯時我想說,怕這酷女孩說我向她“套磁。”
看著半天沒出聲的紀開元,王旭明說:冒號,你別給我說你睡著了,別說你沒想夏同學,別假裝不關心哦!
紀開元說:我沒有假裝不關心,我很關心她。
王旭明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拍著腦門:哦!上帝,我又完啦。栽在死穴上了。
倒在了床上。
李亮就愛打抱不平,脫口而出:你丫不是看上上午那化學係的女孩了嗎?怎麼這麼快又盯上夏修涵了?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那腳縫眼二等殘廢的身高,你沒戲。
王旭明不甘示弱的回著李亮:你丫丫的,我腳縫眼你綠豆眼就好。我一米七四我二等殘廢,你比我高多少?
李亮說:你丫一米七四,光腳丫量看看,也就一米七撐死。
王旭明蹦的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李亮床前非得要他下來量。
紀開元看著這兩哥們又打起嘴仗,平時總是幸災樂禍他,今天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們有完沒?
兩哥們看著紀開元少有的表現,知道這個從沒有心事的冒號,有心事了。而且不言而明是為了誰,兩個人有些訕訕的不再做聲。
紀開元這個對同學哥們講義氣,重情重義。他們中王旭明家裏條件差點,一到月底的飯菜都是他包開銷。隻要哥們一塊出去小聚大餐,他從來都是豪爽大方。他們同寢室,同係同學生會的同學都對他敬佩有加,尊他的為人,敬他的人品,他也常被哥們嬉戲地稱作冒號。今天看到他少有的鄭重其事,這兩哥們便不做聲。
寢室裏瞬間的安靜下來,三個人都能聽到各自喘氣的波長。可他們的心卻沸騰的遊離著,都在想著夏修涵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