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趕回來的劉躍,看到半個腿腳都打著石膏的白曼菱,坐在她的床邊淚水滴落在白白的石膏上。白曼菱幫他抹著淚。
心疼他的說:看你都長成一米八的大小夥子了,還這樣流淚。
這個日漸英俊高大的少年這時已上高一,而年芳十八的白曼菱,看著這個英俊灑脫的翩翩少年日漸成熟,少年的茸毛蛻去的變成青澀的胡須,可她隻能把這份愛隱在心底裏。
她像個大人一樣的告訴他:沒事了,你二哥那天和他老師都一直忙到淩晨,隻要恢複的好不會有事的。
劉躍眼中含著淚問:以後你還能跳舞嗎?
白曼菱笑著說:當然可以,我還有左腳啊。
劉躍知道白曼菱更多的是寬慰,他卻覺得這時候他什麼也忙不了她,隻能看著她受罪。如果可以,他真願意替他這個曼菱姐姐承受這一切。白曼菱笑著讓他在在打著石膏的腿上寫下他的祝福。他拿著她遞過來的筆他不知該寫什麼,最後他還是畫上一串省略號和感歎號。
白曼菱望著他似乎告訴他,她懂,她明白他要說的話。劉乾來了,他看到弟弟紅紅的眼睛。
他拍拍他說:你曼菱姐姐的傷如果不發生什麼意外,該不會有事的。手術很成功,你不要擔心,回學校好好學習這有哥哥照顧。
劉躍點點頭無言的看看白曼菱,最後離去……
劉躍後來一直到白曼菱回家,拆去石膏練習走路,都沒有再單獨來看過她。而這段時間劉乾不是背著白曼菱上下做X光,作CT,就是抱著她進出透透空氣,後來回到家裏。在醫院實習的劉乾隻要一休息就回家來照顧她,幫她不間斷的補習功課。
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除了一見鍾情的愛,就是從崇拜開始。而一個男人的魅力最多的展現在他的動感上。一個渾身肌肉揮舞著鋤頭的農夫,你都會像查泰萊夫人一樣看到他的性感。何況一個智慧的勞動,劉乾在白曼菱這個花季少女的心中,最多的是讓她感到了對他的崇拜。她終於發現這個二寶哥哥不再那麼孤單,他工作時展現的職業魅力,征服了這個少女,她感到了他的成熟,他的執著。
劉乾開始訓練她走路,他像個哥哥、父親一樣,她每邁出一步都牽動著他的心。他耐心細致的生怕哪一步他沒有照顧好她,就會摔倒。他全身心的扶著她,隻要她稍有晃動他就會盡全力擁她在懷抱中。
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安全,而從來都看著二寶哥孤單、想為他做些什麼的白曼菱,不知什麼時候竟生出一份渴望,想長久的呆在這個,也不英俊、也不高大的二寶哥哥的懷抱中,她想象他的懷抱就像他厚實溫暖的手掌心。
劉乾似乎感受到她的渴望,那天的傍晚裏走的有些累的白曼菱就那樣真的,真的在他的懷抱中呆了很久;他還吻去了她眼中莫名的淚水,親吻了她緊張、激動的有些冰涼的雙唇。
當第一片樹葉眷戀母親的懷抱,不舍得離開飄零的時候,白曼菱在劉乾的嗬護下扔掉拐杖,康複自如的邁開腳步。爸媽看著康複的女兒,一顆懸著心終於放下。他們對兩個孩子之間曖mei的默許,算是表達了對這個深受他們關愛的憨實男兒的謝意。之餘他們也開始對女兒的未來綢繆商議。她爸媽的意思白曼菱可以剛好借機退學,離開藝校去別的學校插班迎接高考。
白曼菱也同意,隻是對考什麼學校爸媽和她的意思南轅北轍。她堅持要考藝術類或師範類專業學校,爸媽則希望她能學一門真正的手藝專業。比如:設計、哪怕學服裝設計,再則研究類專業,如化學、生物。
當白曼菱和她爸媽相持爭執不讓的時候,媽媽眼裏的準女婿劉乾溫和的對她爸媽說:曼菱已放棄自己喜愛的舞蹈專業,現在她隻要開心就隨她吧,女孩子做藝術類的教師也不錯……
劉乾的一句話解開了白曼菱爸媽的心結,最後他們也隻好隨了白曼菱的心願。雖說如此,對她複習的各類課程卻不準她懈怠,她爸媽認為,這幾年女兒因為跳舞都快成無知的機器舞者,恨不能將所有能學的東西,都像填鴨式的全部輸進她的腦袋。知識分子那種最怕被人小看成無知無畏的心理,讓她爸媽對她的學習嚴加管束,尤其是數理化不許她有絲毫的放鬆。
好在聰明的白曼菱,上天冥冥中把聰慧、勤奮的天賦都降臨給她,好像讓她要完成成什麼使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