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被徐濤充滿惡意地噴了一臉尼古丁。
“騙鬼呢?”
港口。
光頭兄弟王龍王虎的屍體仍舊留在船艙底部,隻待最後到場的調查科觀賞完畢後便會被送至法醫處解剖。
易安看著兩張有些熟悉的臉龐,忍不住泛起了滄海桑田之感,上次見麵你們二位還為非作歹活蹦亂跳,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也太臭了!
沒在福爾馬林進修過的就是不行啊!
當然,也不是說泡過之後那種鹵肉味道就很香。
“船老大呢?”徐濤問負責的警察,也算是熟人,劉甫正劉隊長。
“自殺了,用魚叉從自己喉嚨裏捅進去,看著都疼,屍體剛才上的車。”劉甫正說,“船員都說自己不知情,也送去了局裏。”
“審訊我們不便介入,就拜托你……易安!幹嘛呢?”徐濤猛然發現易安正戴著手套在屍體邊的魚堆中摸索著什麼,“別破壞現場!”
“科長,你看王龍腳後跟,上麵刮了個大口子,而且腿部嚴重畸形,顯然是骨折,可能曾經遭到拖行。”易安指著傷口,“傷口周圍有出血痕跡,當時他還活著。”
劉甫正點頭,確認他的判斷無誤。
接著易安將目標對準光頭的手指:“有佩戴戒指的痕跡,但是現在不見了,沒人會無緣無故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摘掉,肯定有原因。”
“我們也看到了這一點,也許是犯罪嫌疑人見財起意。”劉甫正提醒。
“是有這種可能,但對手不像是會貪圖戒指的人。”易安蹲在地上環顧四周:“所以我想找找看。”
徐濤隻覺得頭痛,感覺無數死魚眼盯得自己密恐都要犯了:“這得有多少魚?幾千條還是幾萬條?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麼小個戒指?”
“我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易安自信,別人不行那是因為沒有鷹眼視覺。
一旁的劉甫正給他們吃定心丸:“現場勘察的差不多了,你們隻要別太過分就行。徐濤你算是半個行內人,懂規矩的吧?”
“懂,你也別閑著,一起。”沒辦法,徐濤隻好拉老友墊背陪年輕人消磨熱情,兩個人跟易安裝戴齊全後,趴在地上專心扒起了死魚。
一旦徐濤真正做起事來,專注度明顯超過劉甫正好幾個檔次。雖然他嘴上埋怨不停,但動作卻極其利索,完全沒有任何遲疑。劉隊長也許是生理上適應不了這種滑溜溜黏糊糊的感覺,效率要低不少。
“這呢!”不到十分鍾,一枚鑽石戒指便被易安借助鷹眼從角落裏發現,拾起遞給徐濤,後者看了看若有所思。
“鑽石是自然界中硬度最大的物質……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哈,所以換做我肯定會拿來刻字。”徐濤將戒指放進塑料袋,繼續扒魚,“而且絕對要刻在地板上,這可不是玩猜謎的時候。”
劉甫正在一旁歎了口氣,將一捧死魚扔到旁邊,他有點累。
“是這個嗎?”又挖了好一會,易安手疾眼快,指著某處說,“什麼意思,畫了個方框?”
地板上,細小的凹槽赫然組成了個不甚清晰的“口”字,但看起來要扁得多,像是什麼圖形或文字的一部分。
“他可能想寫個‘日’表達一下憤懣的心情。”徐濤作為資深煙民的肺活量慘不忍睹,如今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那隻能說世界上從此少了個有趣的靈魂,再說筆順也不對啊。”易安無奈,“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靈魂要車要房。”
“我聽說蘇家那丫頭可有錢了?”徐濤小聲問,“千金大小姐?”
“你是說拳力千斤嗎……不過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了關你啥事,老板娘不也開了個大飯店嗎?”易安時刻不忘傷害。
徐濤大怒,把手裏的魚丟向易安,被後者避開的同時自己滑了一跤,狼狽不堪。
最終還是劉甫正表現出了職業素養,默默拿來了相機拍照取證,看著陰沉的天空歎氣。
“要下雨咯。”
還得接孩子放學呢,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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