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之下,他注意到了一個人。
崔家的小姑娘居然會每年偷偷跑來公墓,祭奠的不是其他人,居然是死去幾年的許晴。
要說這裏沒有古怪,還不如講地球其實是個大漏勺,許昀當即決定接近這個女孩。然而他沒想到千金大小姐居然會這麼容易被自己拐跑,隻花了一個多月他倆就順利成為男女朋友。
特麼的,這也太魔幻了,現代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
崔家對許昀的真實身份毫不知情,後者也因之得以悄悄對崔梓欣和她的家人展開調查。
調查的結果讓他心驚,許晴的事情沒查到,但崔梓欣涉及的種種罪惡卻徐徐展現在了許昀麵前。
通過組織家境困難或愛慕虛榮的女孩出賣肉體,她通過不知名的手段,儼然已經在背地裏控製了包括附中在內的幾個學校地下的皮條生意,並因此抓住了不少高位人士的把柄,簡直是呼風喚雨。
徐卿瀾這種家夥就是他們的忠實客戶,張辭心那點秋風實在不夠他塞牙縫的。
崔梓欣的前男友中,混入了一條名叫呂祥的忠犬,哪怕是分手了也心甘情願地為崔梓欣當馬前卒,甚至最終拉上了自己的父母,當然後者們自然是為了利益而來。
開醫院的人為什麼要趟這個渾水,許昀至今沒能找到原因,但易安知道十有八九是為了獲得人體實驗所需的樣本……這真的是個龐大的,詭異的,不可思議的複雜產業鏈。
更不可思議的的是,這種可怕的便利卻從未被崔梓欣用在家族生意上,甚至她老爹和叔叔都對此一無所知,這才顯得更加令人膽寒。
每當她在許昀麵前小鳥依人柔聲細語,都隻讓他聯想到其背後那些無辜者的血淚,令人覺得一陣反胃。
在意識到到崔梓欣和呂祥背後之物的存在後,許昀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決定直接對崔梓欣下手,以此為借口引來調查科介入。
靈體在失去主人的控製後會陷入狂暴,怨念越重這種情況越明顯,所以許昀特地挑在出國前往崔梓欣屋子裏塞了兩個鬼嬰,下手的同時順便洗清嫌疑。
畢竟如果剛調查就把他抓走,許昀擔心還沒來得及說出那些秘密就遭到滅口,而讓易安他們自己發現就沒有這種危險。
當然,現在情況緊急,易安手裏已經有了些線索,許昀也沒必要一直藏著掖著到最後。
“崔大勇是凶手嗎?”許昀看了早間新聞,語氣焦急。
“不一定,總之他死了對你肯定沒壞處。”易安攤手,“私自使用能力襲擊他人,被知道了你會遭到嚴厲處罰的。”
“哪怕對方是個犯罪者?披著羊皮的狼?”許昀不愧為記者,很有正義感。
“也許吧,明柯達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易安問。
許昀警惕地說:“很危險,不過是我個人的感覺,靈體似乎不敢靠近他,很難跟蹤。”
“奇怪,也沒覺得厲害啊……”至少明柯達的身體能力在易安看來沒啥威脅,“關於許晴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崔大勇?”
“不知道……沒來得及去找關係就被嚇退了,我姐以前常告訴我要珍惜生命,遠離暴力。”許昀有些懷念,“她自己倒是喜歡動手勝過說教。”
“……抱歉,那今天就到這吧。”
易安把剩的那點茶喝光,起身走人。
“你要去幹什麼?”許昀忙跟上。
“你說的這些沒有證據,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當然要回去跟確定的線索。”易安停步,“把茶喝完吧,有這種能力你會成為好記者的。”
許昀看著易安的背影,想了想突然說:“我喜歡許晴。”
不是親情,而是愛情。
“流弊,犯法。”易安隻是這麼說,羨慕啊。
“我也喜歡崔梓欣,不過是她表現給我的那一麵。”許昀無力地軟在椅子上,“總之讓我靜靜。”
易安撓了撓頭:“不是很懂,那你自便,我先走了。”
許昀目送他離開,回到座位上看向窗外,發現滿街黃葉的街道和五年前看起來沒什麼差別。行道樹沒有野蠻生長的權利,總是維持著一副慘淡模樣,隻要長高些就被剪斷枝丫。
像極了人生。
像極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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