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雖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童玥便自稱為“異能者”,但她之後表現出的種種能力——貌似隻有嗅覺但不要在意細節——仍舊讓易安心存疑惑,不過後者絕對沒想到這個連葷段子都不聽的姑娘居然是隻狐妖。
真丟人,看來也不是每隻狐狸精都有著禍國殃民的本事。
“瓦列裏,你幹什麼?!”塔尼婭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她砍翻自己身邊的敵人後幾乎是當即站回了易安身前,對瓦列裏舉槍相向。
瓦列裏卻隻是得意地笑了笑,從背包裏拿出破了個洞的塑料袋,曾經半死不活裝在裏麵的蟲子不翼而飛,“我是瓦列裏,但又不是。”
“寄生……”塔尼婭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麼,“他還有救嗎?”
“塔尼婭,我就是瓦列裏。我有著他全部的記憶,一樣的外表,也能運用強大的能力……甚至連愛好都沒什麼變化。”瓦列裏咧嘴笑,“但是你殺了我的話,這一切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明白了。”塔尼婭歎了口氣,將槍背回身後。
“很好,快點和我一起殺死易安!”瓦列裏雙手再度噴起火焰,麵目猙獰。
塔尼婭沉默地拔出軍刀,麵對瓦列裏踏出一步飛身斬出:“你的墳墓我會想辦法修在聖彼得堡,那裏氣候宜人,放心吧!”
“你這個瘋女人,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嗎?!”瓦列裏沒反應過來,化火為盾勉強擋住,轉眼間將軍刀融掉一半,“大學的時候你不是還喜歡過我嗎?!”
“誰叫你膽敢拒絕……沒關係,我可以再去找新的,這個世界上有三十多億男人呢!”塔尼婭見武器效果不大,幹脆去搜刮地上死去的敵人屍體,撿起數顆手榴彈後捆成一團,試圖用衝擊波殺死瓦列裏。
一邊的易安看著他們打得如火如荼,撓撓下巴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隻能用最後一次的治療針。
“你這……是穿還是沒穿衣服啊?”易安順手捋了捋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心想如果她是人形光憑自己這個動作十有八九就得進醫院,不由得再摸了兩把,反正機會難得。
然後,對準胸口的大洞,一針刺下。
蘇依曾經和易安說過,在旁人看來用治療針起死回生的時候極其恐怖,有種世界觀被按在地上德式背摔的顛覆感。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大狐狸的眼睛猛地睜開,隨即像人一樣上半身彈起,又撲通跌倒回去,顫抖中轉過頭吐出一口黑血。至於她胸口的巨大創傷,那條“隧道”幾乎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就已經完成了從肉芽生長到結痂、脫落、甚至覆蓋皮毛的全過程,甚至沒留下一丁點疤痕。
易安目瞪口呆,下意識摸了一把,觸感甚至比其它部位更加柔順。
“我死了?”童玥口吐人言,“你怎麼也在這,也死啦……等會,老哥你摸啥呢?都什麼時候了?!”掙紮中滿含恨鐵不成鋼之感,狐狸都不放過?
“這皮一張怎麼也得幾百萬吧?”易安依依不舍地縮回爪子,“變成人形的時候會掉毛嗎?”
清醒過來的童玥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活著,歪頭看了眼遠處火光紛飛的神仙打架,很靈性地舉起前爪捂臉:“我要嫁不出去了……”
為避免遭到婚姻訛詐,易安趕忙從童玥身邊起來,然後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你要幹什麼?!”童玥驚叫,翻身站起,尾巴膨脹得像是刺蝟。
“照鏡子看看,我能對你一狐狸幹什麼?”易安將羽絨服、長褲和皮帶丟給她,“你是想裸著變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