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傻了眼:“穀主任?你們這是認真的?我方平啊,真的,不認識了?”
“好像沒啥可疑的,總之先看好。”’穀主任不管高呼冤枉的方平,對手下招呼,“就在這設立陣地,重機槍、榴彈發射器,再加個五人小組把登陸點看死了,任何可疑人士拒絕通報身份靠近允許射擊。”
這可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能爬到這個位置上,穀主任也絕非常人。
隊員們老老實實開始幹活,首先設置好樁子開始固定鐵鏈。穀主任趁這個功夫走到方平身邊,問他:“怎麼就你一個?魏浩和吳誌和呢?”
“他倆負責監督隊員是否作弊,跟著進林子了啊。”方平戴著手銬,滿臉幽怨。
“別用那個眼神看我,回去給你補貼,休假,行了吧?”穀主任說,“他倆有聯係過你嗎?還在隊員身邊嗎?”
方平也一頭霧水:“對講機都壞了誰知道他倆哪去了,要不你們去終點等著吧?反正也挺好找的,都是給的坐標。”
這我還能想不到?穀主任頗為失望,擺擺手示意他自己歇著去,和隊員們回合準備出發,突然瞥見樹林中綠色的身影一閃而逝,下意識低頭,一發子彈緊接著從他麵罩邊蹭過,正擊中身旁隊員的防彈衣。
“啊喲。”隊員痛呼一聲,“骨折了!”
“十點鍾方向,敵襲!”穀主任把那個倒黴蛋推到尚未完工的掩體後麵,在他傷口上按了一把,“去操作重機槍!”
“穀主任,我可還……誒?好了?”隊員動了動身子,哪裏還有難忍的劇痛,知道這是穀主任的神奇手段,這下連生死都置之度外,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興奮至極衝向了機槍。
穀主任是個異能者,和易安在檔案上相似的治愈係,隻不過他不止能用在自己身上,也可以救治他人,曾經從生死邊緣撈回過無數隊友和手下的性命,在人情的堆疊下才撈到了訓練基地主管的美差。
機槍入場後瞬間主導了局勢,那片打出冷槍的草叢頃刻間便被子彈射了個通透,枝葉紛飛泥土四濺,其他人則是趁此機會分散壓上,打算補槍或者捉活的。
幾分鍾後。
“穀主任,人已經死了。”一個隊員過來彙報。
“說得像我死了似的。”穀主任氣得翻白眼,“怎麼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那隊員哭喪著臉,緊緊捂住麵具小聲說:“死的是魏浩跟吳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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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你怎麼不走了?”耿峰波的上衣都已經被刮出了幾條口子,但他本人卻渾然不覺,每次都是被易安提醒了之後才如夢方醒,第一句話必然是問在哪劃的。
他就像是看不到路上那些層層疊疊的障礙,真的走在了自己想象中的空曠道路上一般。
最初易安還有些擔心旁邊鑽出個什麼把耿峰波叼走,或者一口咬斷這憨貨的脖子之類的,但他倆一直走了近十分鍾,別說襲擊者,就連小動物小昆蟲都沒出現一隻。
某種意義上其實也很反常,如果易安沒發現有條樹幹的瘤體上卡了幾根骨頭的話……還真不好解釋。
樹妖,食肉的。
“別的組出事了。”接到蜘蛛報警的易安捏著太陽穴,“何雨嵐有危險。”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他的話讓耿峰波完全摸不著頭腦。
“感覺!別說了,這條路,跟我過來!”易安二話不說抓起耿峰波,直接把他扛在了肩頭原路返回,然後在岔道口一頭紮向右邊。
耿峰波大驚失色:“這是回頭路啊,咱們的任務怎麼辦?你怎麼這麼大力氣?不對,跑得也……慢點,我要吐了……”
“問題真多。”易安輕易地把耿峰波在肩上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頭朝向後麵。
“這樣你就吐不到我身上了。”
說罷,易安陡然提速,耿峰波隻覺得自己就像是坐上了飛馳的過山車,胃裏有什麼東西隨著顛簸躍躍欲試地想要往外湧,又被喉嚨的肌肉卡回去勉強吞下,循環往複極其惡心。但速度還在其次,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