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3 / 3)

楚墨沒搭理他,隻是慢慢走到床邊,拉開了下麵的櫃子,拿起一個精致的小鐵盒,將手掌放在了蓋子上。

幾秒後,鐵盒輕輕一響,自動彈開。

“這就是你找的東西。”楚墨把一本被塑料袋包住的書丟給易安,“滿意了嗎?”

“中等滿足,三顆星吧。”易安接住那古籍。

和上線發來的照片很像,至少以外行人的眼光看不出來什麼不對的,應該是真貨。易安拿了東西也不再逗留,自顧自地一邊打開包裝袋一邊往外走。

“等等!”楚墨和塗餘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易安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來問:“又怎麼了?放心吧,沒事了,自己趕緊找個時間回國吧。”

“你……動作輕點,否則這本書會被碰壞的。”楚墨硬著頭皮勸,“至少帶上手套。”

“這書裏的內容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看,否則容易患上抑鬱症。”塗餘從另一個角度發表看法。

他們的話成功勾起了易安的好奇心:“講講吧,書裏寫的什麼。”

楚墨概括能力很強,她和塗餘這段時間已經完成了對航海記錄的翻譯工作,畢竟彼得和安娜也僅僅是會說點簡單的漢語而已。

十五世紀的前三十年,明朝寶船艦隊是那條途徑南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航線上絕對的主宰者。除去那些光明正大寫在書中的軍事和貿易成就外,也建立了完全不為人所知的外交偉業。

比如說海人族,據楚墨所說像這種異族沿途艦隊起碼碰上了十幾個,都完完整整地被記在了書裏。

1431年的第七次航行是一場充滿謎團的絕唱,近28000人和300艘船為這場中國古代航海史中最偉大的壯舉獻上了謝幕演出。有人說船隊的某一部分到達了澳洲甚至新大陸,總之在歸國的途中,鄭和去世,明宣宗也隨後驚人地解散了艦隊,並且將所有燦爛的航海科技和檔案毀之一炬。

1500年,根據聖旨,駕駛兩根桅杆以上的船隻出海便是死罪。而到了1525年,連大型船隻都慘遭銷毀,之後的明清時期,甚至可以說直到二十世紀末,海權的喪失一直是華夏卡在嗓子裏的魚刺。

最終的問題還要追溯到十五世紀,明朝對航海的抗拒雖不能說毫無征兆,但其轉變也未免過於生硬迅速。儒家學者們迂腐而守舊,但他們不是傻子,皇帝可能偶爾喪失判斷力,但也沒有理由放棄大好局麵自毀長城。

研究者們一直以來將原因歸於儒家、昏庸、安土重遷、盲目自大和奸臣當道身上,但鄭和的記錄卻給出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可能。

“他在回國的途中遇到了什麼東西?”易安驚訝,“在哪裏?”

“南太平洋。”楚墨的回答和易安想象的地點截然不同,“記錄在這個地方非常混亂,都是難以看懂的符號和筆記,白話大概就是說什麼巨大啊,偉力啊……然後……就一片空白了。”

“皇帝是因為恐懼才選擇關上國門嗎?”窺得曆史陰暗一角的易安感覺背後升起涼氣,“但他這是多慮了吧,實際上並沒有發生什麼。”

楚墨不置可否:“那是你們的工作,我現在隻想安全地回英國,而且最好不會跟上什麼危險的尾巴。”

“當然。”易安寫下了一個號碼,“我希望你們也能對今天的事情保密,這是我的號碼,如果遇到麻煩了可以打,算我欠你人情。”

“等我想要讓英國回歸歐盟時會打給你的,怪物。”楚墨又做了個鬼臉,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你是調查局的人,為什麼要自己出來找這東西?我的意思是……它很危險吧,不應該上交官方嗎?”

沒回答這個問題,易安隻是揮了揮手表示告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待他走了之後,塗餘才敢大聲說話:“楚墨,怎麼辦?現在我們安全了?”

“也許吧,總之別大意,盡快回英國。”楚墨癱在床上,“發郵件叫那邊準備一下,聖裹布的拍賣必須盡快安排了,我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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