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伊問道:“你認識我哥?”
“呃……算認識吧,嗬嗬……”陸雲飛回答得有些模棱兩可。
徐珊珊見揚伊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便說道:“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什麼叫算認識嘛?”
陸雲飛看看千葉,道:“在廣西的時候算是有過點交情,不過沒有見過麵,所以隻能算是認識。”
千葉一直默不做聲,準備好飯菜端上桌子,正奇怪淩風怎麼還沒回來時,電話響起,揚伊過去接了,電話那頭傳來淩風的聲音。
“哥,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中午有點事,會在老師家裏吃飯,幫我跟千葉說一聲。”
“那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說不準,反正你吃了飯早點休息,下午還要上課呢……”
“哦,知道了……”揚伊嘟著嘴,失望地掛上了電話。
千葉問道:“你哥不回來?”
“嗯,他說要去老師家吃飯……”
千葉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很快又恢複了平時溫婉的笑容,柔聲道:“我們吃飯吧……”又走到門口,朝外麵喊道:“玲姐,過來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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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近幾年南師大的不斷發展,加上各級政府對高等教育地大力投入,南師大特意在校園內籌資建設了兩棟20層高的教師樓——師韻樓,專門用作給那些有實力有名氣的教授們住,一方麵可以讓他們安心教書搞科研,另一方麵也希望能夠吸引更多高尖水平的教授來學校任教。作為數學係的幾位重量級教授之一,歐立新教授在全校都能排得上號,自然也在師韻樓分到了一套不錯的房子。
上午上完一二節課,歐教授便找到淩風,讓他中午到家裏來吃頓飯。淩風不好推卻,答應下來,上完第四節課,開完班級會議便在師韻樓一樓的超市裏買了點水果,提著去了歐教授家,然後打了電話回一刻館。
歐教授的夫人也在南師大任教,教的是文學,雖不及歐教授出名,卻是個很受學生歡迎的老師,因為三四節有課,所以回來得比較晚,淩風到時她也是剛回到家。而歐教授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在其他省工作。兩位老人都很看得開,自娛自樂,日子過得倒也清閑自在。
別看歐教授平時課堂上總一副嚴肅的表情,實則是個很開朗的人,在家裏也經常會做做家務。若是沒有客人,二老弄個青菜豆腐便是一頓;若有客人,便會來個胡蘿卜炒肉,西紅柿雞蛋,外加個絲瓜瘦肉湯,再炒個青菜什麼的,也是清清淡淡的家常風味。
淩風與歐教授的夫人不是太熟,不過因為歐教授的關係,加上淩風在南師大也有點名氣,歐夫人對他的印象倒很是不錯,歐教授炒菜的時候,她便與淩風聊著會兒各種生活、學習上的事情,然後也進了廚房幫忙。
過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正炒菜的歐教授喊道:“小風,去幫忙開開門,應該是學文過來了。”
“哦。”淩風應了聲,過去打開門,卻見一中年男人站在門外,手裏還提著一盒茶葉。
男人大概一米七五高,還算結實;國字臉,偏長,天庭飽滿,高聳的鼻梁上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文質彬彬的,有種儒雅的氣質,或許是因為年齡和坐多了的關係,微微有點肚腩。
這人正是如今一中的校長黃學文,之前就聽歐教授說了淩風實習的事情,他也答應下來,便借著今天來探望老師的機會,順便見見。
黃學文見到淩風時愣了愣,眯著眼仔細打量了抬頭看了看門上的門牌,確實是802,這才問道:“這是歐老師家嗎?”
淩風點頭笑道:“是的,他正在廚房,我是他的學生,請進來吧。”說著迎了黃學文進來。
歐教授剛好弄完菜,端出來放到桌子上,親切微笑道:“來啦?嗯……時間剛剛好,很快就能吃飯了。”
“打擾老師了,辦公室剛好有家長送了點茶葉過來,我就借花獻佛了。”快五十歲了的黃學文雖然已經是一校之長,卻依然對這位曾經教過自己的數學老師很是尊敬,將茶葉遞給歐教授,問道:“張老師呢?”
張老師就是歐夫人——歐教授和歐夫人同是老師,所以在平時的生活裏都習慣以老師相稱。
“張老師在廚房,我們坐吧。”歐教授將茶葉放到旁邊的茶幾上,招呼黃學文和淩風入座,介紹了二人認識。
淩風聽說麵前這個儒雅的男人是一中校長,頓時明白歐教授讓他今天中午過來的用意,不由心中感激。
沒一會兒菜上齊了,四人邊吃邊聊,話題也多是圍繞淩風平時的生活學習。
黃學文見淩風性格沉穩,應對得體,又聽歐教授對他在學校裏的表現稱讚有加,實習的事情自然便答應了下來,讓淩風今天下午就去學校辦實習手續的事情。
淩風大喜,這事一定,他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午飯很快吃完,淩風幫著歐夫人收拾了碗筷去洗,心情大好的歐教授則特意拿出珍藏的藥酒,讓黃學文陪他喝了起來。
黃學文下午還要回學校,喝了兩杯便收了酒杯,見淩風被歐夫人攆了出來,笑著問道:“淩風同學以前是不是經常去區體育館打乒乓球?”
淩風點頭道:“以前經常去,上大二之後比較多事,就沒怎麼去了。”
“那你認識陳道霖嗎?”
“陳道霖?”淩風想了想,問道:“是在體育館教人打球?長得有點胖,臉圓圓的,一天到晚總是黑著張臉,其實很好說話的那個?”
“對,就是他,你認識?”
“認識,還算蠻熟的吧……以前經常跟他打乒乓球和羽毛球。”
“哦?他還會打羽毛球?我隻知道他打乒乓球很厲害……”
“嗯,陳教練的羽毛球和網球也都打得不錯,不過最厲害的還是乒乓球,以前在市乒乓球隊當過教練。”
黃學文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他以前還是省隊退下來的呢……對了,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跟區羽毛球館的館主是同學,我以前經常跟李館主打羽毛球,他介紹我們認識的,陳教練人很爽快的,很好交往。”回想起以前的事,淩風忍不住笑了起來。
由於有前世的底子,今世又在精神空間裏經過專門的訓練,淩風打羽毛球的水平自然不差,雖然不比乒乓球那麼專業,但在業餘球手中絕對能稱得上高手,甚至對上一些職業球手,仗著身體素質和反應的優勢,也有得一拚。
剛上高中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有人約他打羽毛球比賽,10元一局,當時他還沒找到兼職,手頭正缺錢花,立馬答應下來。那次一共打了5局,他全勝,一下便賺了50塊。自那之後,他便經常靠打球來賺點外快,而且很快打出了名氣,經常會接到別人的挑戰,那個區羽毛球館的李館主便是挑戰者中少有贏過他的人。
由於區羽毛球館附設有專門的乒乓球場地,加上場地環境較好,所以淩風與別人的比賽大都在區羽毛球館打,打得多了,淩風與李館主也很快熟悉起來,後來更是成了球友。不過淩風深知靠打球贏錢不是長遠之計,所以找到另外的兼職後便很少再跟別人打賭錢的球了。
回想那段日子,淩風不由一陣感慨,道:“高三畢業那年,有一次陳教練不知什麼原因約我打比賽,還專門下了賭注:如果他贏了,我周末的時候就要去幫他教球,如果我贏了,他就把他的乒乓球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