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笙眼眸有不屑的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我是這部戲的編劇,怎麼就不能來了?”
傅禦言被頂得啞口無言。
“你!”
他就見不得宋瑾笙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還是這部戲的老板,宋瑾笙有沒有把他這個金主放在眼裏?
“你不用招呼我,我就隨便看看,傅總您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宋瑾笙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都沒再看他一眼,調頭就走了。
傅禦言捏了言拳頭,最後還是無力的鬆開。
薛淩正好拍完一場,看見宋瑾笙的時候,眼眸中有著閃亮的粼光。他迫不及待地衝過來,笑著說道:“宋總,你今天怎麼來了?”
“來看你有沒有偷懶啊。”
“我當然沒有,整個劇組拍得最認真的就是我了。”
薛淩是啟東的藝人,看見自家老板,略微殷勤了點,站在一旁和宋瑾笙聊了好一會兒,兩人說說笑笑,看上去氛圍很是不錯。
傅禦言剛鬆開的拳頭頓時又捏了起來。
“薛老師,您的戲到了。”
“哎,馬上來。”
薛淩聽見喊聲,應了一句。
宋瑾笙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去忙吧,好好拍戲。”
“放心吧,宋總。”
宋瑾笙輕輕點點頭。
轉悠了半天,和劇組的人挨個打了招呼,又看了薛淩的表演,宋瑾笙覺得這邊沒什麼問題,也就離開了。
傅禦言目送著她的背影,等到她一離開,立刻喊上薛淩去了劇組的辦公室。
他的臉色不算太好。
薛淩心裏有些怵,反思了今天所有的行為,覺得沒犯什麼錯。
傅總今天這是怎麼了?
薛淩嗓子發緊,小心翼翼問道:“傅總,您叫我有什麼事嗎?
“坐。”
傅禦言平常的脾氣還算好,比傅燼琛要容易相處得多。但是當他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時候,那就不太妙了。
“好。”
薛淩惴惴不安地坐下來。
傅禦言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良久後才開口道:“薛淩,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把你叫過來?”
薛淩暗道,我不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傅禦言頓了頓,繼續開口道:“你應該知道現在你的人氣是怎麼來的吧?是傅氏的戲把你捧紅的,這一點你沒忘吧?”
薛淩咽了咽口水,連忙搖搖頭道:“沒忘,這個自然不能忘。”
“沒忘就好。”
傅禦言別有深意道。
薛淩坐立不安。
傅禦言就這麼晾著他,一直等到他實在坐不住了,傅禦言才又開口道:“既然你沒忘,就應該認清局勢,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現在路已經成了,至於該選哪邊,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薛淩隱隱覺得傅禦言這話似乎是在威脅他。
他知道傅禦言和宋瑾笙不對付,但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雖然他是傅氏捧紅的,但是說到底,他現在還是啟東的藝人。
一邊是老板,一邊是金主。
不管選擇哪邊,都會傷筋動骨。
薛淩現在騎虎難下,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