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可清虛道長的腦子似乎沒有太過混亂。
就連說話時候的邏輯,都有幾分條理清晰的感覺。
十幾年來的規矩,似乎向來如此。
梁成知道無法把清虛道長挽留在自己家裏。
於是在他的身上塞了幾千兩的銀票。
然後便笑嘻嘻的對著他說道。
“日後道長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還請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清虛道長也沒有跟他太過客氣。
搖晃著身子擺了擺手,然後便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看著清虛道長逐漸離開的背影。
梁成的臉上反而沒有了一開始所呈現出來的笑容。
眼神裏麵的光芒逐漸消失。
甚至多了幾分讓人意想不到的冷峻。
一旁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過來。
“父親,難道我們就要容忍這個家夥繼續這樣張狂?”
此時說話的正是梁成的嫡長子。
作為梁家正室生出來的第一個兒子。
梁河向來在家族裏的地位都還算是比較高的。
對於自己這個修行天賦極佳的兒子。
梁成對他也是相當滿意。
如今年紀隻有四五十歲。
可是實力卻已經達到了靈修者的九品巔峰。
隻要能夠稍微有些運氣和機遇。
成為靈者級別的大能者,絕對不在話下!
而且除了自身的天賦和實力之外。
梁河的性格以及十分狠毒的脾氣。
也是讓梁家家主感到頗為滿意。
“都已經十幾多年了,這個老家夥還在一直吃著當年的老本,要是不把他給解決掉的話,日後我害怕會出現更多的麻煩。”
梁河這番話說的並沒有十分仔細。
然而梁成似乎也聽出了自家兒子的言外之意。
“現在城內已經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如果還讓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出現在家裏,萬一要是被別人發現這其中的端倪,恐怕……”
梁成似乎對於這樣的說法也頗為忌憚。
可是一想到清虛道長的真實身份。
他似乎還是有些害怕。
“靜觀其變吧,這個家夥應該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萬一要是對咱們有任何的威脅,我再出手解決也不遲。”
聽見父親說出這樣的話。
梁河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催促。
隻是微微鞠躬,隨後拱手作揖道。
“父親英明!”
梁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而他根本不知道的是。
此時他最擔心的清虛道長剛剛走出梁家沒多久。
本想回到自己已經租了半年的客棧好好休息。
然而就在他走過一個巷子的時候。
脖子上突然架起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刀刃依舊閃爍著寒光。
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驚悚之意。
匕首的出現直接就讓清虛道長的酒意全無。
整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半天都不敢說出任何一句話。
原先在梁家喝的那些酒也全部都已經揮發得幹幹淨淨。
清虛道長不敢回頭。
隻能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神秘人緊張兮兮地說道。
“好漢,咱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危險的事情?”
清虛道長雖然見多識廣。
自身的實力也並不算太弱。
可他卻偏偏有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毛病。
隻要喝了酒。
一個時辰之內就無法動用任何的靈能力量。
偏偏抓住了這個他最為虛弱的時機。
清虛道長自然不敢跟這個威脅他性命的人有任何正麵的衝突。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然後便繼續說道。
“如果你想要錢財的話,我都可以給你,而且我身上隻剩下這些錢了,你看要不要放我一馬?”
認慫並不丟人。
大丈夫能伸能縮。
這是清虛道長向來秉持的人生信條。
然而這個威脅他的人似乎對於錢財並不感興趣。
聽見這句話之後。
那人更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我要是需要錢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