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兩個大男人才從沙發和地毯上蘇醒。俞行舟頭痛欲裂,蘇晚晴走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縱過了,他很少再通過酒精麻痹自己。
他看著東倒西歪的溫然,全然沒有了往日律政精英的樣子,頭發亂糟糟地蓬起來,眼底的睡意還未完全消散,說話的聲音也是嘶啞難忍的。
“我們昨晚是喝了多少……”溫然看著桌子上一望無際的酒瓶子,有些沉默。
俞行舟率先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他抹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些時日,他不是忙工作就是陷入回憶的漩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拾掇自己。
其實俞行舟和其他男人不同,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容貌,因為他是帥而自知的類型,所以每次大小聚會都會好好收拾一番,連衣服也都是當季新款。他現在看到眼前的自己還是有些陌生,鏡中的男人胡子拉碴,還因為飲食睡眠不規律冒出幾顆痘痘。
他沉思了一會兒,拿出溫然的剃須刀把胡子剃幹淨,又用男士洗麵奶重新洗了把臉,還敷了一張清潔麵膜。待他出來的時候,溫然都被他這架勢嚇到了。
“你這是不打算做男人了?”他遲疑地問著,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兄弟因為之前種種打擊,決心放下女人。
“有病?”俞行舟睨了他一眼,高冷地罵出這兩個字。
“那你這是?”
“男人就不能敷麵膜護膚?”
說罷高貴冷豔地走向沙發,打開電視機看著早間新聞。
溫然這個大直男表示不理解,為什麼男人也要敷麵膜呢?不過礙於溫然本身底子就不錯,所以即便他不怎麼收拾也不會醜到哪去,他無奈聳聳肩沒有做出任何評價,轉而拿出手機下單了幾份早餐。
打開電視機,但是他的心思並不在新聞上,而是在思索自己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最近像有千斤重的擔子壓在自己身上,公司的業務壓力,跟白玥臨近的婚期以及對白玥身世的不解,他快要喘不過氣。
【俞總,事情已經查明了。】
【確實是瑞士alex那邊的人,這個男人去找白玥是為了給他一種藥。】
是俞行舟之前派人去調查白玥那晚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回複。對方還發來一張圖,除了那天他看到的刺青圖案,還有一個很細的針管,裏麵灌著白色液體。
【這是alex為了控製手下人,專門製作的新型藥品,隻需要小小的一管就能欲罷不能。】
【這種東西靠一般的解毒中心是無法管控的,因為一旦攝入這麼一小管東西,等毒性發作時,就會讓受害者們陷入夢境,如似如幻,幻想著自己是發情的兔子,隻能通過無數次泄欲才能恢複短暫的清明。】
【男女使用後都一樣,會沉淪於這種感覺,所以alex利用了人類的情欲,去控製他們。這種藥品需要極其頑強的意誌才能渡過難關,否則就會依賴一輩子。】
俞行舟看著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心裏不免惡寒。那麼說,白玥就是通過注射了這種藥品,才會被alex那邊的黑手黨控製?那她跟老頭子突然變得親近,會不會在用這種藥品在威脅他?
他不免有些擔心爺爺的精神狀況,不過又想了想,雖然老頭子平日裏總會說些“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但他畢竟也是接受過軍隊的特訓,這種小手段,他斷不會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