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白靈,是我好幾年後去笆籬遊玩,去了一個本地的馬戲團。
在馬戲團的門口,圍了一大圈香水國人。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就走了過去。
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地上。
她沒有了雙手,也沒有了雙腳,頭發被剃的精光,頂著個大光頭,嘶吼著。
在她的臉上,滿是刀疤。
她無助的嘶吼,用盡了一切力氣,吼叫著。
我看到她身上不著片縷,渾身上下鬆鬆垮垮的塌著,張開嘴嘶吼,嘴裏卻沒了舌頭。
她看向我的目光,尤其不一樣,吼起來也更有力氣。
在她的胸口上,我還看到了一圈小小的牙齒痕跡。
我刹那間想起了一個人……白靈。
我仔細的分辨了她的臉部輪廓,雖然現在的白靈,早就和我記憶裏的白靈,完全不一樣了。
但是……我知道……麵前這個“非人”的女人,真的是白靈。
當時,我找到了馬戲團的領導,問白靈的情況。
那領導跟我說……說這個女人是炎黃送過來的,屬於“殘馬”。
殘馬是啥?說白了,就是殘疾人馬術。
殘疾人馬術,更多的是一種獵奇,刺激遊客掏錢。
白靈在炎黃的時候,被人做成了殘馬,賣到了香水國來了。
我下意識的想起了曾經把別墅送給了白靈的馬衛國。
馬衛國的別墅,好幾千萬,絕對不會免費送給白靈的。
白靈賣了別墅,賺走了馬衛國一大筆錢,可有錢人的錢,是那麼好賺的嗎?
也許馬衛國展開了瘋狂的報複,找人廢掉了白靈的四肢,掐斷了她的舌頭,然後給賣到了香水國的一家馬戲團來了。
這是白靈的下場。
這幾年,我一直都想著遇到白靈之後,如何報複她。
可現在,我看到了白靈這一幅淒慘的模樣……我也沒有報複她的心思了,有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憐憫。
我給馬戲團的領導,出了五萬法郎,把白靈買了下來,再回國的時候,我把白靈,送到了一家精神病院去了……她這個模樣,早就沒有了正常人的精神和肢體,我也不可能養她一輩子。
如果白靈是曾經的白靈,我願意養她一輩子,但她曾經“背刺”我,害我差點丟掉了性命,我不會再做一個爛好人的。
在我和白靈,於精神病院分別的時候,我趴在了白靈的耳邊,說:白靈,你曾經說,這個世界,不適合好人活著,隻適合你這樣的惡人活著,現在,我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日子越過越好,而你……卻落到了這般田地,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
我站起身,又對白靈說:你們惡人雖然比我們有錢,比我們活得滋潤,但是……你們不如我活得安心,我每天晚上,都能夠香甜的入睡,因為我不曾做過一件虧心事……而你們……卻每天晚上,輾轉難眠,很難睡著吧……時刻都擔心有人報複你們,你們這些惡人,才是活得真累!
白靈對我嘶吼得更帶勁了,也許她恢複了一些神智,希望我帶她回家,或者養她,讓她重新過上優越的生活。
我搖搖頭,對不起……我可以幫我曾經的仇人,但我真的做不到幫助你一輩子!
我轉過頭,緩緩的離開了那家精神病院,即使我到了精神病院門口,我都聽得到白靈那……淒涼的嘶吼!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
在我找巫師,治好了白靈轉嫁給我的惡嬰的時候,我開始繼續瘋狂的工作。
畢竟,白靈和牛小二的兩波生意,我真是一分錢沒賺上不說,還賠了兩萬。
還好在給張哥紋“陰陽魚”,張哥給了我一個大紅包,要不然真是顆粒無收了。
我母親的手術費,還差七十多萬,換腎的日子,也就一個多月了,我再不好好賺錢,我母親,真的會錯過這個腎源。
下一個腎源,不知道得等幾年了。
我這幾天,也關注了一下網上的“換腎”論壇,裏麵很多人說他們邊做腎透析,邊等腎源,一等就是十來年都等不到。
所以,我得繼續賺錢,瘋狂的賺錢。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道理,我懂!
我和馮春生,白天接紋身客,晚上一起去貼小廣告。
帖小廣告的時候,我發現馮春生有個優點,這家夥的,雖然玩世不恭,不過幹的活,真的很利索。
一張廣告紙貼在電線杆子上麵,鏟都鏟不下來,第二天一看,清潔工把所有的廣告紙都鏟下來了,偏偏沒有鏟下馮春生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