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巫真,看看巫真如何選擇,是終止巴國的複國計劃,還是執意要讓巴國出這片海,出這片山,把殺戮,從海底帶到陸地上去?
巫真繼續耷拉著頭,沒說話。
巫鹹有些怒了,直接將麵前的碗給摔了,罵道:巫真,你平日裏,沒個什麼主意,這時候,可是千鈞一發時刻,你逼也要逼著自己拿出一個主意來。
最支持巫鹹的巫盼,也說道:巫真,你別磨磨唧唧了,快點,拿出個主意來,到底是戰鬥,還是就窩在這麼一個窩囊廢才會選擇呆著的地方,你倒是拿出一個主意來啊!
巫真被逼無奈,隻能抬頭,他帶著一絲苦笑,說道:諸位兄弟,你們都了解我巫真的,我從來不參與任何議定,我隻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研究巫族經文!如今,我給不出一個答案來,我棄權!我哪邊都不選擇。
“哪邊都不選擇?”巫鹹愣住了。
巫真點頭,說道:對!我哪邊都不選擇!這也算我給出的答案了。
“你是一個懦夫。”
“我就是一個懦夫。”巫真說道:懦夫做出的決定,總是搖擺不定,不是內心裏的聲音,所以懦夫做出的選擇,總是在傷害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選擇。
巫鹹被巫真氣得七竅生煙。
巫羅直接站起身,對其餘的靈山十巫說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的大多數的選擇,是聽白虎的——現在結局已定,我們就聽白虎的。
靈山十巫,選擇聽白虎的話,也就是聽倉鼠的話。
我們紋身店的幾個兄弟,都把心放在了肚子裏麵。
隻要倉鼠能夠掌握這裏的話語權——那這事就好說了。
倉鼠的心事,我們是了解的,她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妹子。
“我們都聽白虎的。”靈山十巫是一個整體,他們既然內部表決了,對於這個結果,還是要認的。
靈山十巫,全部跪在了倉鼠的麵前,說道:請白虎說話。
倉鼠一時間有些激動,他正準備開口的,不過,就在倉鼠準備說話的時候,忽然,巫鹹舉起了一隻手,說道:等一等。
“怎麼?你忘記我們靈山十巫之中的約定了?”巫羅看向了巫鹹,說道:但凡我們內部表決完成,其餘不同意的人,也得同意表決的結果,這是靈山十巫剛剛結盟的時候,就已經做下的約定。
巫鹹冷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認同了……隻是,我想讓白虎圖騰先見一個人。
“見誰?”巫羅問巫鹹。
巫鹹哼了一聲:你管不著。
說完,巫鹹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巫人,搬來了一枚奇大的鏡子。
他搬出鏡子的一刻,我就知道,巫鹹要讓倉鼠見誰,他要讓倉鼠見巫母,隻是,巫母來了,又能如何?
靈山十巫都得聽倉鼠的話,這個巫母,又能翻起什麼浪花呢?
巫鹹再次拍了拍巴掌:巫母出來!
很快,一道黑色的棺材落在了鏡子裏麵。
接著,棺材徹底打開了,巫母從棺材裏麵,坐了起來。
“巫母見過靈山十巫。”巫母從棺材裏麵走了出來,給靈山十巫下跪。
巫鹹又說道:巫母,你給我出來!
巫母看著我們幾個,有些害怕,說道:這幾個紋身店的人物,我明白他們的道行,如果我藏在鏡子裏,他們奈何不了我,可是隻要我出來了,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我。
巫鹹說道:你大大方方的出來,我們靈山十巫在此,保你這條命,那還是相當簡單的。
“謝謝巫鹹大人。”
巫母從那鏡子裏麵走了出來,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了巫母的本體。
巫鹹說道:巫母,你讓白虎圖騰,瞧一些畫麵。
“好!”
巫母指著鏡子。
鏡子裏麵,出現了各種各樣殘忍的畫麵。
有老人的脊骨,在街上被直接抽了出來,血淋淋的,嚇得路人到處亂跑。
有人在咖啡廳喝咖啡,結果忽然被一個手持利斧的人,把他的頭給砍掉了。
還有一個正在逛街的女人,被人一隻手打穿了喉嚨,同時扯出了她的舌.頭。
這些畫麵,我見了很膈應,心裏也很憤怒,同時,還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我猛地喊道:這些畫麵,都對應了九幽地獄的九大極刑?
“沒錯,這些人,都是因為極刑而死!”巫母說。
倉鼠問巫母:這些畫麵,都是哪兒來的?
巫母說道:今天,我接到巫鹹大人的命令,已經讓閩南巫族複活了,大量的閩南巫人,潛入到了閩南,他們開始了殺戮——除非巫鹹大人發令,不然,這些殘忍的畫麵,將在閩南,無限製的上演。
要說巫鹹是真陰險——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今天這場大宴,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他也許會讓閩南巫人再晚幾天動手。
可現在,巫鹹的權力,在大宴上被交接了,他的話語權落在了倉鼠的手上。
巫鹹就讓巫母複活了閩南巫人,開始用殺戮來威脅我們,威脅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