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呈包圍狀態!攻擊它的腹部和眼睛!”
年長的隊長到底有經驗,指令發出餘下的隊員迅速圍著碎石堆成一圈。
麻花一邊給槍上著彈盒,一邊和身邊的犯人說到。
“自己找地方躲著,這玩意兒特別擅長遠距離攻擊,小心不要被它的蛛絲黏住。”
饊子舉起槍瞄準傀儡蟲,聞言頭也不回的還添了句。
“它比噬腦蟲可怕多了!各位最好老老實實躲著,一個弄不好小心交代在這裏。記住,這是警告!”
說完二人端著槍配合隊友將包圍圈合攏,餘淨與那幾個犯人則待在原地不動。
“唉!這看起來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咱要不要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
其中一個身上紋滿花紋的男人問道,他和其中一個臉上鑲著金屬片的男人一起行動,明顯是熟人。
“嗯!”
臉上鑲著金屬片的男人與他對視一眼,點點頭就準備回到先前藏身的石頭後麵。
餘淨也準備先躲起來觀戰,倒不是她不想幫忙。
這些軍人上了戰場這麼久,那個不是身經百戰。
從他們之前沉著冷靜的處理被“噬腦蟲”寄生的犯人來看,他們根本不是很畏懼這些蟲子。
有經驗有實力,那麼他們為什麼出手緩慢,還偶爾表現的很白目。
忽略真正的菜鳥,基本上隻有他們在“試探”這種原因。
雖然戰火重燃才幾個月,但是能夠清空監獄犯人作為補充兵源,可見戰場上兵力已經捉襟見肘。
所以,就算這支隊伍裏有幾個菜的,那也隻是個別,大部分怕是準備扮豬吃老虎呢!
所以,餘淨有些後悔剛剛出手太快,這時候幹脆躲開。
餘淨和紋身男他們分開躲藏,卻不曾想另外兩個男人跟著她過來。
這是一處斜角,要是不將頭伸出來根本看不清芝麻他們。
餘淨走進斜角裏,靠在石壁上,雙手踹在兜裏就盯著跟過來的人,石壁外麵是軍隊與傀儡蟲作戰的各種動靜。
時不時的餘淨還能從石壁上,感受到子彈和炮彈帶來的餘波。
“有事?”
對麵兩個男人中高一些的那個聽她這樣問,臉上堆起笑容說到。
“沒什麼事!就是見你一個女孩子家,孤孤單單挺可憐。想著你大概需要人保護,就來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矮一些的那個也跟著附和,說。
“是啊!是啊!戰場又是槍又是炮,還有惡心巴拉的蟲子。你一個小姑娘,怕是要嚇壞了吧!別怕別怕,我們哥倆會保護你!”
矮一些的那個剛說完,就被高一些的那個搗了一胳膊肘。
“唉?”
矮一些的那人莫名其妙的看了搗自己一肘子的同伴,那個高一些的瞪他一眼,轉臉又跟餘淨說。
“唉,妹妹你被害怕,我倆不是壞人。就是見你一個人,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見這兩人一臉虛偽的笑容,餘淨在心中冷笑。
“幫忙啊!說的也是,單打獨鬥在別處行,在這裏,是有些危險。”
餘淨摸摸自己下巴,狀似在考慮他們說的話。
高矮二人卻以為她單純好騙,打蛇隨上棍的靠近些和餘淨說話。
“對啊!對啊!妹妹你想啊,這可是最前線,打的最火的地方。這裏太危險了!不瞞你說,我可是聽說了,最近的贏麵基本上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高一些的離餘淨幾步遠,說話間還四處張望,一副小心翼翼怕被別人聽見的樣子。
“就是就是!拳霸說得對!如今那些蟲子都跑出來,也不知道這顆星球能堅持多久。說實話,就是幾百年前打的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將犯人送上戰場的吧!你看,這次逼咱們上戰場,這分明就是有問題!”
矮一些的男人說完還看看高一些的男人,餘淨都能從他白癡的眼神中看出示意的意思。
“對啊,我兄弟說得不錯。帝國軍部非逼咱們上前線,這分明就是想把我們當做替死鬼。那裏是叫咱們洗罪啊,說什麼將功贖罪,呸!就是讓咱們做炮灰來了!”
高一些的男人說著還啐了一口,臉上都是對帝國軍部的鄙視神情。
“你們說的挺有道理,隻是,我們本就是死刑犯。若是沒有這場戰爭,怕是基本上活不過年底的新生日。帝國給咱們一個機會,不是也挺好嗎?軍部承諾過,隻要在規定期限內活下來就可以重新獲得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