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山貓！”
雀黛晃動山貓，被山貓反手推開。力道之大，使得雀黛後背狠狠撞在椅子上。
“不要看它的花紋！”
餘淨手一翻將密合塑汽艙收在腕環裏，一把揪住想要掀翻桌子的山貓。
雜毛小雞狠狠一嘴啄在山貓頭頂，正沉迷混亂之中的山貓猶如醍醐灌頂，意識很快恢複清醒狀態。
“隊長，我這是！”
山貓的腦袋還有些混亂，針紮般的疼痛令他頭腦發脹。
“這東西不僅能夠製造空氣亂流，可能還有迷蝶的技能。”
“可是我沒有吸入毒粉，難道是它身上的花紋嗎？”
山貓靠著椅背鼻血還在嘩嘩的流，血絲遍布的眼球逐漸恢複正常。
“也是，難道就隻是花紋嗎？”
餘淨展開電子屏，在屏幕上快速畫出黑東西的大致形態。
“山貓，你看見它身上的紅點嗎？”
“有看見，是一對，是不是眼睛？”
山貓還捂著頭，伸手在屏幕上指出紅色點點的位置。
“在這裏，還會發光！”
“我之前偵測的時候也看過類似的紅光！”
這時花葉忽然說到，她眉頭緊鎖，似乎陷入回憶。
“我隻記得我的精神力在探路的時候，忽然背被黑暗包裹，之後就看見兩個發紅光的亮點。然後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精神力，在之後你們也知道。”
“看來是那次我沒捉住的東西！”
餘淨想到一開始花葉忽然陷入昏迷，但是精神力亂成一團糟的情形。
“隊長，你還記得那東西的氣息或者身型嗎？”
雀黛問道，餘淨搖搖頭，攤開手掌道。
“我隻記得它有尾巴！”
“那就奇怪了，不是毒粉，那能是什麼？氣流嗎？”
雀黛分析著手中稀少的信息，不斷在資料庫進行匹配。
“那個有尾巴的東西利用的不是氣流！更像是和我們人類差不多的精神力！假設紅光就是它們的眼睛，而看見紅光的花葉和山貓都陷入發狂狀態。”
餘淨摸索著下巴，思索道。
“這顯然更像是精神力入侵，但是僅憑光點又怎麼進行精神力操控？人類的異能者利用精神力也是具象化成實體，或者基礎元素進行操縱。這兩個東西，隻有那隻蝴蝶樣生物是利用氣流。嘖！真是未解之謎啊！”
餘淨想著勾勾手指，被雀黛疊好放在一旁的披風飛到她手中。
她的另一隻手在捂在披風下麵，取出了關著蝴蝶樣生物的密封塑汽艙。
手指沿著罐子走一圈，精神力滲透進去，感受著裏麵生物跑馬燈掙紮。
餘淨索性將頭也埋進去觀察，果然看見了一閃一閃的紅色光點。
餘淨感覺視線一花，然後耳朵捕捉到幾不可聞的聲音。
她忽然發現那是一種波動頻率，因為十分緩慢且微弱，已經超出常人的耳力。
“雀黛，可能是視感和比超低頻還低頻率的音波。”
餘淨忽然從披風下鑽出來，語氣略帶欣喜。
“啊！隊長，你……”
坐在她對麵的雀黛嘴巴越長越大，餘淨發現她和雷嘯等都處於呆滯狀態。
餘淨一愣，趕緊將發絲撥回去擋住臉。
剛剛有些激動，鑽出來頭發散開，估計不小心露出了臉來。
“啪啪！”
餘淨擊掌喚回二人的神誌，雀黛回神後臉上一下子漲紅，而雷嘯則避開些，側過臉去捂了捂鼻子。
“咳嗯！隊長，你，你說什麼？”
雀黛臉上的潮紅還沒散去，但是理智已經拉回來。
忽然她想到另一個人也被攻擊過，於是說。
“說起來，海葵也是感知到什麼東西才發狂的吧！”
餘淨聞言看向海葵，她在往椅子扶手上磕抑製劑的針管。
“對了，海葵，你呢？你也看見紅光嗎？”
她忽然轉頭問海葵，臉上蒼白的海葵正將抑製劑紮進後脖頸。
聽到餘淨的問話，瑟縮一下，臉上越發蒼白。
海葵一低頭，道。
“看見了！混在蜂群裏麵，很小，感知不到全體，隻有一雙紅色的光點！我就——”
“海葵，我記得你是上個月來到前線的對吧！”
餘淨忽然打斷海葵的描述。
“當然啊，她還是我去接的，相關資料都給你過目了，你不記得啦隊長。”
雀黛感覺餘淨問的奇怪，還以為自己沒做好什麼。
“嗯，是我審核的不假。我記得你以前是帝國大學的藝術生對吧！你出身中等家庭，因為與同學爭奪導師名額，失手殺了身為貴族的同學。因此被判死罪。是嘛！”
餘淨敘述著海葵來到戰場的原由，雀黛有些遲疑，又有些不敢置信。
她將視線掃向海葵，眼中帶著怒氣。
雷嘯見雀黛雙眼冒火，不明所以的擋了一下。
“幹嘛，幹嘛？不是，隊長，海葵應該不是罪大惡極的類型吧！怎麼——”
“雷嘯你閉嘴！”
雀黛將手中握住的被子重重砸在桌麵上，阻止了他。
餘淨看一眼她倆，又盯著依舊不敢抬頭的海葵問道。
“那麼，請告訴我，一個剛剛上戰場的女孩子，不僅對各類軍製武器如數家珍。一個月時間還在極其危險的小隊生活的如魚得水，這是為什麼？”
“我，我心大，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