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詩歎了口氣,說:“媽媽,盼盼不是那樣的人。”
她了解盼盼,盼盼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爸爸媽媽對盼盼可能算不上多好,但盼盼,還是愛爸爸媽媽的。希望他們都能過的好。
她雖然沒在,但也能想象,媽媽肯定是用以前那樣的態度對盼盼,凶巴巴的沒有一點兒好語氣。
可偏偏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人疼沒人愛沒人撐腰的盼盼了。
盼盼現在有季青城疼有季青城愛有季青城給她撐腰。
媽媽再用以前那樣的態度對待盼盼,是行不通的。
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以前盼盼受了委屈,隻能自己一個人找個僻靜的地方或者躲在房間裏悄悄的哭。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盼盼傷心了受了委屈,可以去找季青城,季青城還挺護犢子的,護著盼盼。
喬雨詩微微皺眉,隻能在心裏祈禱,祈禱盼盼不要去季青城麵前哭訴……不然,季青城一生氣,是肯定不會放過媽媽的。
“媽,我打個電話問問盼盼。”喬雨詩說。
文巧倩皺著眉生氣的說:“你問她做什麼?”
喬雨詩沒有回答文巧倩,拿起電話給喬盼打電話。
響了幾聲,對麵接起了電話。
“盼盼……”喬雨詩笑著問:“你怎麼走了?”
喬盼悶悶的說:“我有點事,回公司了。”
喬雨詩能從聲音感覺到喬盼的情緒不高。溫柔的說:“盼盼,你別生氣,媽媽已經跟我說了,媽媽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媽媽心裏很難受又煩躁……”
喬盼說:“我知道……”
喬雨詩又關心了喬盼幾句,才掛了電話。
文巧倩皺著眉不讚同的看著喬雨詩。
喬雨詩知道文巧倩想說什麼,無奈的說:“媽……盼盼現在不是以前的盼盼了,她身後有季青城,您不能再隨意的罵她了。”
文巧倩生氣的說:“我的女兒,我生下了她,是我給了她生命,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喬雨詩看著固執的文巧倩,很是頭疼,不知道應該怎樣勸她了。
“媽媽,如果盼盼對季青城哭訴怎麼辦?別忘了,現在爸爸有求於季青城,你說……季青城會不會因為你惹哭了盼盼而在花水灣的項目上為難爸爸?甚至,改變主意,不讓爸爸再參與花水灣的項目?如果真的變成這樣,你覺得……爸爸會怎麼做?”喬雨詩問文巧倩。
文巧倩愣了一下,皺著眉,說:“季青城不會那麼做的。”
“他為什麼不會?”喬雨詩問:“難道媽媽認為季青城對喬家有什麼好感嗎?你認為,他有把你當嶽母有把爸爸當嶽父嗎?他有對你們尊重嗎?”
文巧倩抿著嘴唇沉默著沒有說話。
喬雨詩說:“媽媽……盼盼現在真的不是你我能隨意招惹的,你忘了……爸爸為什麼這一次一定要堅持跟你離婚嗎?”
文巧倩:“……”
她沒忘。
也許,喬薄言早就想和她離婚了,但導火線卻是她對盼盼索要手鐲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季青城生氣了,所以……喬薄言要和自己離婚。
文巧倩抿著嘴唇沉默著。
她也在心裏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跟喬盼說那樣的話,不應該罵喬盼。
“媽媽……給盼盼打個電話,好好安慰盼盼。”喬雨詩說。
她了解盼盼,盼盼其實一直渴望父愛母愛,如果,媽媽給盼盼打電話,好言好語的安慰盼盼,盼盼就不會生氣了,不會難受了,盼盼不生氣不難受了,季青城也就不生氣不難受了。
文巧倩皺著眉說:“我不打。”
要她主動打電話給喬盼,安慰喬盼?
這豈不是讓她服軟。
天底下,哪有做媽媽的對女兒服軟?她這樣的年紀了,難道還要她去哄自己的女兒?給喬盼臉了?
最多……她以後不再罵喬盼,但要她對喬盼服軟,她是絕對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