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衛東用腳一勾,將一張椅子勾了過來,踩在上麵,衝著黃老板勾了勾手,皮笑肉不笑道:“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聲音落下,容不得黃老板拒絕,大堂經理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保安衝了進來冷冷的注視著他,也不動手,但是一看連直接走人的機會都沒有,黃老板臉上閃過一絲怨毒,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臉色氣的漲紅,火辣辣的痛,尤其是之前被蔡衛東一腳踹飛,渾身都有一種散架的趨勢,憋了一肚子火,怨毒的盯著蔡衛東,咬牙切齒道:“蔡總,這一次算我黃某人栽了,你要殺要剮盡管說,但是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清楚,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做人不能太過分了!”
畢竟是天成建築的新上任老總,誰都知道,黃天成跟黃宗武本就是兄弟關係,當年的黃宗武不過就是一個小學文憑的小流氓,一直在社會上混來混去,壞事做盡,好幾次因為坑蒙拐騙偷之類的下作行為,被抓進了巡捕局。
相比黃宗武,黃天成卻是一個做事勤勤懇懇的人,任勞任怨,雖然跟黃宗武一起輟學的,但是黃宗武選擇了去社會上鬼混,而黃天成則是選擇去工地搬磚,然後成為小工,漸漸成為瓦匠師傅,包工頭……
一步一步,黃天成花費了比別人多了好幾倍的努力,從一個最低等的工人,成為了小有成就的包工頭,再做到天成建築的老總,一生可謂傳奇的很。
黃天成將黃宗武拉進公司,本意上是希望自己這個兄弟能夠學學經驗,有自己的事業,至少自己餓不死,畢竟在外麵鬼混也不是長久之事。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早就已經學壞的黃宗武,在進入了公司之後,仗著黃天成是自己的兄弟,立馬就開始胡作非為,在公司勾心鬥角不說,還涉及貪汙之類的,經過了十多年的時間,在天成建築壯大的同時,本身也被黃宗武給架空了……
黃宗武可以說是踩著自己兄弟的屍首上位的,雖然很多人都不齒他的行為,但是沒有人敢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人願意去得罪風頭正勁的黃宗武,全都陪著笑臉,有些人更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咽,其中大部分都是當初幫助黃宗武上位的人……
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些幫助黃宗武上位的“老功臣”如今的日子一個比一個慘淡……
聽著黃宗武充滿了威脅意思的話,蔡衛東虛眯著眼,嘴角勾勒出意思淡淡的笑意,饒有興致的開口,“哦?黃老板這話很有道理啊,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直接將你弄死了豈不是我蔡衛東倒黴了,但是你剛才動我的人,若是不狠狠地教訓教訓你實在是有點不爽……”
聽著蔡衛東的話,黃宗武心裏冷笑,毛頭小子而已,也敢跟我叫板,一句話就被我鎮住了吧,現在就開始妥協,找台階下,當我黃宗武好惹的?
看著黃宗武眼底掠過的得意之色,一旁的季森也猜到了黃宗武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冷笑連連,“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有些人你永遠得罪不起!”
季森作為季家家主,這麼多年過來,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是季森本人依舊活得好好地,為什麼,因為他季森不是傻子,知道什麼人可以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季森本身就是一個老狐狸,但是黃宗武不知道啊,一直在自己兄弟手下辦事,靠著陰謀上位的,將天成建築拿到手之後整個人都拽上天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欺淩弱小。
“蔡總,我黃宗武也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你開個價,這女人我黃宗武看上很久了,得不到我心裏就有根刺,大不了這次工程上我讓一成的利!”黃宗武見蔡衛東收斂了不少,以為對方是害怕了,底氣也足了起來,指著秦舒雨囂張道。
這些年的一路風順已經讓黃宗武有點盲目起來,做什麼事情都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聲音落下,蔡衛東的臉色也是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給臉不要臉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不知死活,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黃宗武,蔡衛東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招招手,讓大堂經理取來一杯香檳,在一道道驚訝的目光中,從黃宗武的頭頂澆了下去,頓時酒香四溢,讓黃宗武整個人都蒙了。
“媽的,你……”黃宗武破口大罵,猛地想要起身,不過令他錯愕的是,自己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起來,像是被釘子釘在了板凳上一樣,紋絲未動,心裏不禁升起一絲駭然。
這種力氣,真的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擁有的力氣麼,太大了,讓他根本無法反抗,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蔡衛東越發冰冷的臉色,眼底有寒芒在閃爍,就像是臘月裏的天,光是看一眼都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蔡總……你到底什麼意思,聽不懂黃某人的話是不是?”雖然有點驚訝,但是黃宗武還是不願意低頭,保持著自己黃老板的架子,冷冷的說道,一邊擦拭著身上的香檳,“好好好,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剛才算我得罪了,大不了這女人我不要了,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