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門廊往裏走,整個屋子裏都是亂糟糟的,血跡到處都是,可以見得這家人之前是和怪物有過爭鬥的,起碼是反抗過的,隻可惜沒有成功。
而且我還在這個屋子裏麵發現了符咒使用過的痕跡,要麼就是這家人是隱居在小鎮子裏的修行者,但修為不高,要麼,就是那些招搖撞騙的道士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因為這些符咒的威力實在是不大,我隻能暫且認為是假道士留下的。
至於門口貼著的那兩張,明顯和屋子裏用過的這些符咒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屋子裏轉了一圈,我也沒找到遺體之類的,拖痕很亂,而且到了門口和窗口就斷掉了,那怪物就像是刻意的想要的混淆視聽一樣,拎著屍體在這屋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把地上弄的到處都是血痕,卻無法從中判斷怪物最後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但是從少量的土腥味大致可以斷定,殺害這家人的怪物和我們昨天晚上解決掉的那個應該是同類。
“又一個怪物……這可就難辦了啊。”
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照這個情況來的話,這個小鎮裏到底還有多少怪物,誰說得準?一個兩個的我們除掉了,萬一因此引起了怪物的警覺呢?他們不動手了,假裝普通人,粉飾太平,然後等我和老道士走了之後再大開殺戒怎麼辦?這不是坑人呢嗎?
“得想個辦法把這些怪物一網打盡才行。”
從這個房子裏離開,我一邊帶著井水往回走,一邊琢磨著辦法,最好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怪物都吸引過來的,這樣就能區分開普通人和怪物了。
可是,有什麼東西是隻對怪物有致命吸引力,卻又對人沒有吸引力的呢?
琢磨著的功夫,我回到了老道士這,這會女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的感覺。
看我回來了,老道士甚至沒有跟我多寒暄半句,從我手裏接過井水,然後就端到了女人的麵前,緊接著我看到老道士取出兩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符咒在碗裏無火自燃,灰燼溶於水中,之後老道士先是沾了點水點在女人的眉心,然後就把這碗水給女人灌了下去。
那簡單粗暴的手法看得我直皺眉頭,這種喝符水的方式,真的能行嗎?之前隻是看老道士偽裝的樣子像是招搖撞騙的道士,現在怎麼感覺這手段也像了呢?
但下一秒,老道士就用實力證明了他不是在開玩笑,那女人還真就有了反應!
隻見女人抽搐了兩下就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剛剛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睜開眼睛的瞬間,女人一把推開老道士,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然後迅速後退,離我們兩個遠遠的,就好像是我們把她怎麼地了似的。
我眼疾手快的扶了老道士一把,要不然他這會就摔倒了,雖說是修行之人,但他這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別再摔出來個好歹來。
“你冷靜點,是我們救了你,別害怕。”
我沒敢貿然靠近,擔心刺激到她,隻能言語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