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擔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躺在那裏幾乎是沒有了任何動靜,除了一雙眼睛能微微的動彈之外,就像是完全癱瘓了一樣。
“醫生,我兒子這是怎麼了?”老者還是不放心開口問了出來,聲音顯得很是虛弱。
陳江河微笑道:“你兒子心髒不好,剛才讓他按的那兩個位置,可以測試出心脈的損傷,當然這隻是中醫的說法,對於西醫來說,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人體的七經八脈是什麼。”
“那兒子的病情嚴重嗎?能不能治好?”老者哪怕此刻已經是到了癌症晚期,依舊是最關心他的兒子情況,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治好,第一時間詢問的都是他兒子。
馬興來眼中帶著一抹淚光,哪怕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心中也是暖流充斥,他的父親這輩子完全都是為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不能說話,馬興來現在肯定會心服口服地向陳江河道歉認錯。
陳江河笑了笑,“他的這種病症比較麻煩一些,需要長期的吃藥來養護自己的心脈,這是他太過於操勞,給自己身體留下的一個隱患,西醫甚至都可能檢查不出來,等到嚴重的時候,西醫檢測頂多就是心髒病突發,到那個時候想要再治療這個病根,就已經晚了。”
老者趕忙忐忑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為我兒子治療,他才四十來歲,人生還很長,之前那麼反過來替他向您道歉,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他也肯定會意識到中醫的神奇之處,還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陳江河搖了搖頭,“老先生您放心吧,我們身為醫者,自然不會拒絕病人,醫德永遠是擺在我們第一位,咱們炎夏學醫先學德,當然,那些騙子不算在其中。”
賀東在旁邊有些憋笑,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陳江河會阻攔他說下去了。
或許馬興來的身上真的是心脈有問題,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嚴重,而馬興來按完自己檀中穴之後,立刻去按第三根肋骨中間,這是直接把他自己給按岔氣了。
他也是一名中醫,對於人體的穴位非常清楚,每一個穴位都是有著各自的作用,檀中穴單按一下,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肋骨下方的那處穴位也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可兩者如果前後不超過幾秒鍾相繼按下,會造成身體的短暫失控,他也是在一本古醫書上麵看到過,用這個辦法讓馬興來意識到中醫的神奇之處,也不算是騙人。
隻不過看到馬興來眼中那震撼到無以複加的眼神,賀東就感覺心裏的那口氣全部都出去了。
沒有人去理會,躺在地上的馬興來,這個人在報紙上麵詆毀過他們中醫,甚至罵他們是一些巫術,而今天在場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中醫,沒有趁機落井下石,都已經是他們的涵養不錯了。
陳江河扶著老者坐下,他已經給老者把過了脈搏,知道了對方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如果沒有他出手的話,僅僅依靠現在的醫術,老者恐怕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讓賀東拿一套銀針過來,隨後陳江河走到了馬興來的麵前,直接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你同意我給你父親治療嗎?”
馬興來晚了這麼一會,感覺身體隱約已經能動了,試著張了張嘴,卻還說不出話。
陳江河接過了賀東送過來的銀針,手扶過針袋,一根銀針已經是夾在了他的雙指之間,在馬興來的身上刺了一下。
在這一刻馬興來隻感覺身上穿過了一道電流,緊跟著身體立刻恢複了知覺,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中依舊是帶著無法平息的震撼。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陳江河淡淡一笑,“剛才我就已經和你說了,你身體有很大的問題,或許你到現在可能都不相信,事實已經擺在了你的麵前,如果不是因為給這位老爺子治病,需要經過你這個兒子的同意,我會讓你在地上繼續躺著。”
馬興來看著陳江河的神色,發現那雙眼睛裏麵依舊是平靜無波,就像是在敘述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
可是他心中卻非常清楚,擁有這樣的能力,隻要是傳出去,恐怕很多人都會驚為天人。
但是陳江河卻從來沒有利用過這一點來為他謀取名譽,單單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證明了陳江河的醫德。
馬興來越看陳江河越覺得熟悉,突然腦中閃過了一抹亮色,張口驚呼道:“你是研究出神藥的那個人?”
之前馬興來沒有去參加陳江河藥廠發生了那些事情,本來應該是該他去,畢竟他才是電視台裏麵的第一記者,可是上麵的人知道,他對中醫十分偏見,所以故意把他調在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