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真小,送到嘴的肉都不敢吃。”
一麵說著,她一麵自顧喝酒。
“經常吃肉的人,偶爾也要喝喝清茶。”
陳七夜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茶樓十分嘈雜,但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卻十分安靜。
紫衣仙子坐在陳七夜身旁,就繼續喝酒。
她繼續喝酒,目盲的軒轅瑾瑜當然也繼續彈琴,洛小斐當然也繼續無精打采的將腦袋耽在桌子上。
她雪白的小下巴貼著桌麵,兩顆用極品道晶打磨的珠子,則被她滾來滾去的。
在茶樓中喝酒的人固然討厭,在茶樓中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人,就更加討厭了。
酒和肉的味道,讓茶的芬芳不知少了多少。
好在這地方喝酒的人畢竟不多,受影響的,隻有陳七夜一人而已。
他身旁的紫衣仙子在喝酒,他對麵的一個光頭大漢在喝酒吃肉。
這大漢不是尋常的光頭,他身上穿著僧衣,肩上披著袈裟,身旁放著禪杖。
顯然是一個修佛道的修士,隻是他又是喝酒,又是吃肉,未免有些不妥。
相比起這個喝酒吃肉的和尚,他身旁的黑袍僧人,就講究的多。
這黑袍僧人不喝酒,也不喝茶,他喝的隻是葫蘆中的山泉。
這山泉也不是什麼仙泉,就是普普通通的泉水罷了。
黑袍僧人不喝酒,他對麵的四個道人,卻是帶了好酒過來。
這顯然是極為了不得的仙釀,在他們將酒壇拍開的時候,周圍都是沁人心脾的酒香。
除了這三桌人,還有一個身穿金色紗裙,宛若神妃仙後的溫婉女人,同樣也在喝酒。
陳七夜看得出來,這幾個喝酒的和他們身邊不喝酒的,都是來找人晦氣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那目盲的軒轅瑾瑜來的。
“無趣。”
軒轅瑾瑜一曲奏罷,不由搖了搖頭。
“無趣。”
洛小斐也學著軒轅瑾瑜的模樣,搖了搖頭,歎了一聲無趣。
小丫頭這般做之後,軒轅瑾瑜不由會心一笑。
小丫頭自然是有樣學樣,也跟著軒轅瑾瑜笑了笑。
隻是她哪裏會什麼會心一笑,直接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的格外燦爛。
“那貧僧就讓道友有趣一些好了。”
最先出手的是黑袍僧人,他一身黑色僧衣,手上拿著一個黑色木魚。
隨著他抬手一敲,眾人周圍的世界就是一暗一明。
下一刻,陳七夜眾人就從之前的茶樓中,出現在一片黑沙大漠之上。
“這似乎和我無關?”
陳七夜隨口說道。
他發現就他一個無關人員,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修道之路枯燥寂寥,道友來看個熱鬧,豈非也是一件趣事?”
說話的是那個身穿金色衣裙的妙齡美婦,她就宛若世俗皇朝中的皇妃一般。
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陳七夜看得出來,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上穿的十分淡薄。
那雪白的肌膚都在金色紗裙下,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這熱鬧當真能看嗎?”
陳七夜問道。
“既然是熱鬧,當然就是需要看客的。”
金鸝點了點頭,示意陳七夜可以看。
“可我著實沒有看明白,這熱鬧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