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楚玄玉把雲錦澤打橫抱起來,一躍而起,穩穩落在了房梁上。
“嚇死我了……”
雲錦澤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畢竟剛剛開始完全是沒有準備的情況。
“你看,宮殿後門,那個循牆而走的人。”楚玄玉指向他說的方向。
二人順著看過去,果不其然,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似乎是個男子,穿著一身較為華麗的衣服,他鬼鬼祟祟的摸著牆壁,悄咪咪探出頭。
楚玄玉已經猜出他是誰了,笑意萌生。
“這人……”雲錦澤一邊思考一邊摸著下巴,“好像不是一個賊人,更像是一個達官貴人,他身上的衣服,和你的衣服相似,隻是沒有麒麟,可是那錦繡綢緞,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起的。”
“夫人所言極是。”他笑了笑。
“可是,這人為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呢?”她略為不解,探著腦袋仔細觀望,“莫不是你的仇人,故意開看看你有沒有被司刑殿帶走?又或者是誰派來的眼線?可是也不應該啊……眼線何故著裝如此華麗。”
瞧著她居然真的一本正經的在思考,陽光撒在她的臉上,讓她柔美的輪廓鍍上一層橙色的光暈,細看,還可以瞧見她白嫩皮膚上的細微絨毛,甚是可愛。
那不塗任何口脂的唇瓣嘟囔著,自言自語的揣測著牆壁後麵人的身份。
“夫人。”楚玄玉喊了她一聲,然後指著下麵的人,“要不要把他抓住呢?”
“就這麼突然下去嗎?”她問道。
“現在他也是不知情的狀態,而且他在明,我們在暗,他完全不知道我們早已經不在橋邊了。”
言下之意,抓起來,得心應手。
於是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楚玄玉故意等雲錦澤先出動,自己隱藏甚好的放慢了動作,平緩的往他們的方向挪去。
一是為了保護夫人,而是為了給那位‘兄台’一個驚喜。
像雲錦澤這樣雷厲風行的女人,她直接拿出三枚帶有麻醉效果的銀針,以最容易放出去的姿勢拿著。
等她靜步走到一處花壇時,俯身蹲下,那雙眼睛跟精明的虎瞳一樣,死死盯著一個方向,安靜,無聲,極其富有耐心的守著。
牆壁後麵的男子渾然不知前麵就是危險,也不知道有人正在守株待兔,他就像那個請君入甕的君一樣,渾然不知的進入對方的陷阱。
一拐角,剛出來一隻腿,突然感覺腿部一陣刺痛!
“嘶……”
男子一陣悶哼,緊緊抱住自己的小腿,麵具遮住了他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
“嗬。”雲錦澤冷笑一聲,緩緩從花壇裏現身,“還真是一個警惕性不夠強的家夥,自討沒趣。”
聞言,那男子驚愕的望著她,“你!不是……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要暗傷我啊!”
被他的反應弄得奇怪了,雲錦澤納悶的皺了皺眉頭,手上還拿著一枚銀針。
身後的楚玄玉這才忍俊不禁的笑了幾聲,他看著那被麻醉的腿不能動的家夥,心情格外舒暢。
“以後還做賊嗎?”他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