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梔突然發難,打的竹兒一個措手不及。

“小,小姐在說什麼?”

竹兒心裏隱隱已經猜到一些,可麵對著謝南梔,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將真相合盤拖出的。

謝南梔也不為難她,“你今日將此事告知你的主子,讓他自己決定。”

說罷,就轉頭耐心跟玉兒探討,儼然是鐵了心要將玉兒好好培養。

這份耐心教竹兒羨慕,可謝南梔身上這份固執又叫她犯難,最為關鍵的是,謝南梔壓根沒有打算讓她離開半步。

晚間時候,竹兒硬著頭皮回絕了謝南梔讓她守夜的提議。

不是說讓她通傳消息嗎?怎麼這副打算讓她不離半步的樣子?

竹兒倒是想猜測先前小姐是否隻是詐她,若她毫無動作,小姐就會將此事遺忘……但小姐是這樣的人麼?

倘若她真的敢毫無作為,小姐必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越發羨慕的看了一眼玉兒,竹兒態度越發誠懇。

謝南梔卻是漫不經心笑開,“我這汀蘭苑上上下下不都是你主子的人?你直接遞消息就是,可不要跟我說你對此一無所知。”

竹兒震驚過後,便偷偷抬眼去看謝南梔,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正好相對,也證實了小姐沒有開玩笑。

難不成真要她當著小姐的麵給主子傳消息?那她還算什麼細作。

硬氣了段時間,竹兒頂著玉兒和謝南梔的麵,木著臉讓個進來換茶的小丫鬟傳了消息。

謝南梔終於滿意,揮手讓竹兒退下。hTtPs://m.ggdown8.org

竹兒鬆一口氣,還沒回自個兒屋子就半夜三更被叫去了寒霜閣。

慕傾寒帶著張蓮花麵目把玩著手裏頭的傳信,腦子都快想炸了。

謝南梔究竟什麼意思,她察覺到了什麼,她認為竹兒跟汀蘭苑諸多奸細背後的是誰,寒霜閣還是七皇子府……

那她昨日找他拿藥又算什麼?

“屬下參見主子。”

竹兒脆聲開口,驚得慕傾寒一個激靈。

慢悠悠掃她一眼,慕傾寒張嘴就是質問,“你可知泄露機密該當何罪?”

語氣嚴厲至極。

竹兒瞟了眼,不急不忙回了句,“屬下未曾泄露機密。”

七皇子所用皆是寒霜閣內人,寒霜閣內的人雖然忠心,但都不是那麼怕閣主。

誰都知道,閣主是夫人一手教出來的,可夫人又懶散的很,是以,閣主可謂他們一手磨煉出來的,好欺負的緊。

慕傾寒鬱悶看了她會,方才捏著鼻子忍了,不情不願問起另一件事。

“今日梔兒去哪了?”

他可是在府裏等著謝南梔來給他送藥足足等了一天。

可結果到手的是竹兒暴露的消息。

心知閣主想問什麼,竹兒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一大串子出來,將所有事情一股腦都講了出來。

慕傾寒聽完,沉吟片刻。

“稍後我會去許府一趟,你回去告知你們小姐,賞花宴上,自會相見。”

至於以何種身份……

慕傾寒深深覺得還需斟酌一二。

竹兒悄悄回府後,立時敲開了謝南梔的門,而她果真沒睡,正翻看著包括扶風閣在內的鋪子賬簿。

“回來了?”

聽見動靜,謝南梔頭都沒抬,自顧自翻看著她想知道的東西。

“是。”竹兒應後,一五一十將慕傾寒的話帶到,見謝南梔微微怔愣,沒什麼表情動作的樣子莫名就有些心虛。

“你下去吧。”

夜半風涼,謝南梔緊了緊身上衣袍,默默道了一句,在竹兒將要離開的時候又疲憊添了句,“明日府上會有大動靜,你多照看著院子裏,還有玉兒,不要輕舉妄動,但也不要讓人欺負,其中細節你自己把控。”

“奴婢領命。”

竹兒應下,退下時稍有猶豫,但終是什麼都沒說。

窗外微風吹拂而過,清亮月光照入室內,謝南梔靜靜做著賬簿標記,今夜是不打算睡了。

她初初接手扶風閣等產業,本就不甚清楚,還要分出小部分交給謝北夢,其中賬務糾纏,日後各產業規劃,她必須盡快有數。

“這些事物繁重,為何不交給下麵人去做。”

窗外,枝頭,一道人影。

謝南梔沒有抬頭,“難道夜半潛入就是寒霜閣上下一貫的做派?”

這人不是寒霜閣主,慕傾寒。

外頭的暗七輕笑揶揄,“我說怎麼閣主會被賜婚,原來是他屬意的女子。”

“寒霜閣內護法,暗七,突然造訪,有失遠迎。”謝南梔一字一句念出外頭人的稱謂。

這人,她今生第一回見,可若算上前世,這是第二回。

那個時候,他出現在皇宮,行刺已是皇帝的慕雲宸,最後證據全數指向了她,也是她最終倒台,輸於謝北夢的最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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