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過之後,看我的麵色緩和許多,她正視我道:“你倒是比林慕宇那小兔崽子討喜多了,那小兔崽子跟老東西是一夥的,就會幫著老東西說話,每次看見他都心煩。”
聽她的語氣裏麵充滿了幽怨,當然不是針對林慕宇,而是沈秋。
我大概看出來了,這位老板十有八九是沈秋的愛慕者,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喜歡過沈秋。
不過沈秋一門心思都在陽間陰司的職位上,估計從來就沒有兒女情長的想法,就我認識沈秋一來,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異性。
這麼說起來,這位老板算得上是沈秋的桃花債了。
我趕忙撿好聽的話說:“姐姐,我師傅沈秋他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不解風情,你跟他置什麼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誰說不是呢!我這半輩子都在跟這個老不死的較勁,較來較去落得一場空,他心裏隻惦記著那個老女人,連我這看都不來看一眼。”老板苦澀的笑了笑,在院子裏的椅子上坐下,順便也讓我坐在她的對麵。
看樣子,她是不打算趕我出去了。
我難得吃到關於沈秋的瓜,忍不住八卦道:“你說沈秋心裏惦記著一個老女人?她是誰啊?”
老板一邊沏茶一邊道:“我也沒見過,隻知道有這麼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幾十年了,再沒出現過,我猜早就死幹淨了。可那老不死的不死心,每逢月圓十五還在那幹巴巴的等著,跟個傻子似得。”
她說著,自己又苦笑起來道:“說他是傻子,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是,明知道等不到,卻不甘心,非要等……我跟他也算是半斤八兩吧。”
原來沈秋月圓十五等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心裏惦記的人?
看來這沈秋挺癡情的啊!
不過我實在是忍不住好奇,能讓沈秋念念不忘幾十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
“哦對了。”老板說著好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除了那個女人,老不死的應該還在外麵招惹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我這裏,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老不死的。”
“挺精致的一個匣子,裏麵就裝了一塊破石頭,估計是什麼定情信物吧。我問她為什麼不自己交給老不死的,她隻笑了笑沒說話,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怪滲人的。”
“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搞不好是他在外麵惹得什麼豔桃花回來討情債的。”
我順嘴問道:“那這事,沈秋知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老板冷哼一聲,不悅道,“那女人來曆不明,話也不說明白,還把我彩衣當做跑腿的,想想就來氣。”
“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有什麼好送的?我轉手就把它給扔了。”
“啊?你扔了?”我苦笑,心說這彩衣性子真夠火爆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她癡戀沈秋愛而不得,偏偏有個女人讓她給沈秋轉交一個信物,這要是換做任何人都會當成是情敵的一種挑釁。
彩衣翻了個白眼道:“扔了,不過也沒往外扔,扔到一個小鬼的鋪子裏擺著呢,要是那老東西想起來找我要,就讓他自己去找,要是他想不起來,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我心說沈秋估計連這回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