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陰冷潮濕,沒有四處亂竄的老鼠,也沒有髒亂不堪的擺設,有僅隻有一張老舊的椅子。
透過窗戶散落的一絲光亮,依稀能夠看到幾人在這地下室裏,三名虎背熊腰的壯漢簇擁著一名年僅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在地下室當中發出肆意狂妄的笑聲。
在這幾人的對麵,一名身材略顯瘦弱的男子正被五花大綁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麵,難以動彈分毫。
身材瘦弱的男子正處於昏迷的狀態當中,臉上青一片紫一塊,幾乎不成人型,顯然在之前是經曆了一輪毆打。
“把他弄醒。”楊文傑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名壯漢說道。
“是的,楊少。”一名壯漢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冰冷的水直接潑在了陸浩的臉上,髒水沿著陸浩腫脹的臉頰流淌而下。
強忍著渾身的疼痛,陸浩轉醒過來,一見到眼前那個楊文傑正滿臉笑意的坐在自己對麵,陸浩臉上立馬閃過了陣陣怒意,神情也是轉瞬間變得癲狂起來。
“楊文傑,我要殺了你。”陸浩發出了憤怒的嘶吼,用力的掙脫著繩索,硬是把自己的手腳給勒的滿是紅印。
椅子在陸浩的用力的掙紮之下,發出了吱吱作響的聲音,想象當中掙脫繩子隨後奮力反撲的情形並沒有出現。陸浩太過於瘦弱了,根本難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此刻陸浩的腿已經呈現出一個極度恐怖的扭曲,那是在剛剛被楊文傑一棍子敲斷的。
陸浩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楊文傑恨之入骨。準確點來說,如果沒有楊文傑的出現,陸浩一家子也不會淪落到這麼一個地步,一家人或許現在還能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
半年前陸浩的父親陸家安喪命於一次車禍當中,而肇事者很有可能便是眼前的這個楊文傑,畢竟整個魔都也就隻有楊文傑會開著他那輛騷包紅色的法拉利出門。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是楊文傑駕車肇事的情況之下,導致陸家安身亡,必將繩之以法的時候,一位名為陳耀中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攬下了所有的罪狀,突如其來的變故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父親的意外身亡,使得原本並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陸浩的母親也是因為愛人的喪命,每日茶飯不思,思憶成疾。最終身體徹底的垮掉,就在前幾天,陸浩母親選擇了以一個悲壯的方式結束自己那短暫的一生。
半年的時間裏麵,陸浩那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這一起意外的出現,變得支離破碎。
於是乎便有了半個小時前的一幕,陸浩一人一刀找到了楊文傑。原本抱著必死的心去找楊文傑報仇,可惜的是,陸浩甚至是連楊文傑都沒有見到,便被幾名身高體胖的家夥給帶到了昏暗的地下室當中。
“呐呐呐,就憑你?”楊文傑看著狼狽不堪的陸浩說道,嘴角流露出毫不遮掩的不屑。
“我要殺了你。”陸浩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大聲的嘶吼著。
“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是不是很不甘心?為什麼我明明撞死了人卻沒有事,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老子還真就是我撞死的,說起來也可悲,這大雨天的在路上走什麼走,好好待在家裏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至於為什麼我沒有事情,很簡單,我有錢。
我所掌握的東西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東西,而你在我眼裏隻不過是一個每天為了三餐一宿而拚命的螻蟻,渺小脆弱的可憐蟲,甚至是隻要我願意,像你這樣的人,我輕易的便能捏死好幾個。”楊文傑發出了肆意的嘲笑。
聽到楊文傑的一番話,陸浩的身體氣的有些哆嗦,尤其是聽到楊文傑把自己父親的性命,把自己一家貶的一文不值的時候,陸浩心中的憤恨已經填滿了整個胸腔。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表情,就是那種看我不爽卻奈何不了我的表情。怎麼樣?給個機會你報仇?來給他解開。”楊文傑看著狼狽不堪的陸浩,神情囂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