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賈璉也收斂笑容,正色對著太上皇與寶德帝說到。
“我能保證隻要我在,手下的人就絕不敢做那陳橋舊事。但是我不敢確定陛下能否如同往日一般對賈家永不相疑,也不能確定子孫後代會作何打算。
所以,為免禍起蕭牆,無論陛下如何決定,賈家都得往外走了!”
賈璉這話已經差不多就是在逼宮了!但是人家賈璉現在的確有這個實力,他也把態度擺明了,就是想為家族求個活路而已。
你大慶的廟太小,容不下我賈璉這尊大佛,我自己走總可以了吧?甚至我還能把你家那些鬧心的玩意兒一並帶到外邊折騰去。
……
難怪你賈璉先是要廢河運、興海運,下江南之後又整出了一個東海商會,還發布了個千餘萬兩白銀懸賞令,原來是要變著法把那些愚民往海裏趕啊!
寶德帝心中大怒,這小子也是個亂臣賊子!
你覺得自己手中實力太強,怕朕猜忌,你乖乖的把那些先天宗師都交給朝廷,交給皇城司不就好了嗎?你賈璉要是把人都交出來,朕還能不對你大加封賞?
隻是,寶德帝看了看上首仍舊低頭研究海圖的太上皇,終究是強行將所有的情緒壓在了心底。
劉一平自認與賈璉外祖父關係不一般,也不想讓年輕氣盛的賈璉與寶德帝繼續僵持著,遂主動開口。
“賈將軍,賈家打算如何走?又需要去往何處?”
“劉大人不必擔憂,不管怎麼說,賈家也是大慶的一份子,自然會在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大慶能維持平穩的前提下才會開始行動,目前本將準備拿卡斯蒂利牙人在南洋的地盤開刀,既是為當年慘遭卡斯蒂利牙人多次無端屠戮的十數萬海外華僑報仇血恨,也是進行一次練兵,加速培養大慶的海事人才。
至於去往去往何處,這卻是之後才需要商議之事了。”
“賈將軍可曾考慮過,大肆移民海外,會對大慶造成何等惡劣的影響麼。若純隻以金銀土地利誘之,隻怕整個天下都要人心浮動、道德淪喪了,禮樂崩壞矣!”
“溫大人也曾是一等一的讀書人,難道不知我神州中原的膏肓之地也是有數的,而丁口卻是幾乎可以無限的暴增。曆朝曆代,除了土地兼並,之所以屢屢生亂的最大原因,就是我中原的土地哪怕再是精耕細作,能養活的人口也是有極限的。
民以食為天,人無糧要反!如今我大慶承平日久,已經近百年無大戰了,無戰事則丁口自然不曾大量消耗過。到了此時,大慶的丁口隻怕是已經逼近一萬萬人了,溫大人明白這個數字代表了什麼嗎?”
雖然心底不認同,但賈璉也不得不承認古時候法家商鞅等人訂立那等嚴苛的律法,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
“你…此乃武夫之言!我大慶四海承平,百姓安居樂業,聖天子勤政愛民、勵精圖治、內政修明,天下人人稱頌,這難道還是什麼過錯不成?”㊣ωWW.メ伍2⓪メS.С○м҈
“溫大人何必避重就輕,本將說的難道不是大慶朝最大的隱患?溫大人這麼說,不過是擔心家裏沒人種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