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現場的氛圍有些沉悶,張昊接著發聲道:
“其實這匹陶馬,也不是一無是處。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明清時期仿製的唐三彩,藍色釉料的做工有種摻了銅的感覺。
恰好,我最近得到一件明朝的銅爐,那種銅的材質,和這件唐三彩上的很像。”
“你連這都看出來了?”鍾文樓臉上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完美,真是太完美了!難怪振業兄會對你推崇之至!”
他的這匹陶馬,的確是明朝的仿製品。
不過這一結論,卻是他把陶馬交給複旦大學的一位曆史係教授鑒定後才得到的結論。
當時仍對買到贗品而耿耿於懷的鍾文樓,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一位朋友,秦振業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張昊的這番話,完完全全是他自己得出的結論!
而且,他鑒定的過程中,可沒有使用任何專業的工具啊!
“哈哈哈!”
就在眾人紛紛向張昊投去敬佩的眼光時,一陣突兀的大笑聲忽然響徹了整座房間,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原來是湯永民發出的動靜。
隻見他大笑道:
“我看今年的交流會來了不少新麵孔,還想著誤導大家一下,原來新人中有高人在啊!張昊,了不起,後生可畏啊!”
張昊:“...”
看著轉變態度的速度如此之快的湯永民,他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場內被他誤導到的幾人,則紛紛在心裏對湯永民咒罵了起來。
“好,我這一對唐三彩就算過啦!”見氣氛有些尷尬,鍾文樓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我想請張昊展示下你帶來的藏品。
說實話,如果你今天帶來的是你剛才提到的那件明朝的銅爐,我會十分開心的!”
“沒問題,那就如您如願。”張昊笑了笑,從自己的箱子裏取出宣德爐道,“我帶來的,正是一件宣德爐。
所謂宣德爐,是由明宣宗朱瞻基在大明宣德三年參與設計監造的銅香爐,也是我國曆史上第一次運用風磨銅鑄成的銅器。”
看見宣德爐後,鍾文樓立刻起身道:“好啊,還真是宣德爐!振業兄,你選的衣缽繼承人,真是出類拔萃啊!”
“連我都不知道,張昊帶來申城的是一尊宣德爐。”秦振業無奈搖頭道,“不過,他的藏品之豐富,還要在我之上啊。”
張昊謙虛道:“秦爺爺,我哪裏有您那麼見多識廣!”
鍾文樓笑問道:“你們爺倆慢慢聊,我先看看宣德爐沒關係吧?”
張昊說道:“鍾老爺子,您請便。”
“好!”
鍾文樓走到張昊身邊,坐在張昊右邊的人很是自覺地把位子讓給了鍾文樓,讓鍾文樓得以坐著鑒賞宣德爐。
“包漿溫潤,寶氣內蘊,是正品宣德爐的標誌啊!”鍾文樓仔細把玩了一番,對助手說道,“拿卷尺來。”
助手當即應道:“好的,鍾先生。”
鍾文樓拿到卷尺後,並沒有急著操作,而是笑眯眯地對在場的眾人道:“各位,我考考你們,我要這把卷尺是做什麼用的?”
陳嶽開口道:“相傳正品宣德爐鑄工質量平均,不僅是左右兩邊的重量相當,就連表麵凹凸的地方,也應該如同鏡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