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鍾後,一行人回到劉保店裏,陳老笑盈盈的迎了出來,“刀領導,您可算是到了。”
刀老擺了擺手,“說多少次了,退休了就叫老刀就行。”
張老憋著笑,“老東西,跟我們一樣成平頭百姓了,還在這擺架子呢,揶揄你都聽不出來啊?”
陳老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哪能是揶揄呢,明明就是對老領導的尊重。”
刀老推了一把陳老,“你們倆就壞吧。還不趕緊帶我去看看我的寶貝。”
一行人進了店裏,嚴雯主動燒水泡茶,坐下後石非羽就從櫃台裏把刀老的印章給拿了出來,順帶還遞了個手電筒一起給刀老。㊣ωWW.メ伍2⓪メS.С○м҈
刀老戴上老花鏡,鄭重其事的將印章捧在手裏。
一旁的張天德熟練的幫他點亮手電,光柱將印章籠罩其間。
刀老滿意的連連掉頭不止,臉上掛滿了微笑,“小羽子,多少錢?老頭子這就給你轉賬。”
“刀叔,稍等,我給您問問。”石非羽摸出電話,撥通了任師傅的號碼,打開免提。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任師傅,這個懈豸印章工費多少?”
“石總看著給就行。”
“別,您這是憑手藝吃飯,客戶挺滿意的,趕緊報價。”
“那就收個三千八行不?你發我也發。”任師傅猶豫再三地開口。
“行,一會就轉給你。”石非羽笑著掛了電話,看向刀老,“您都聽見了吧?”
石非羽故意打開免提的意思就是讓刀老知道,自己並沒有從中抬價。
“這麼便宜?”刀老明顯有些錯愕,“老陳,你之前不是說花鳥市場的雕刻師隨便一件東西都要好幾千過萬的麼?這雕工可比那些強多了吧。”
陳老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些狗屁大師,都該拉出去槍斃。淨騙咱們的養老工資,要不是小羽子,還不知道要被那些王八蛋騙多久。”
老刀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笑嗬嗬的說道:“也不能怪人家,畢竟咱們也是外行,黃金有價玉無價嘛。”
“算了,別提了。來老領導,看看我和張老頭這幾天的戰績。”陳老迫不及待的拉著刀老就走向了水切機旁邊。
張老也一起起身跟了過去。
劉保則是忙著繼續加工他的珠子和手鐲去了。
茶桌前就剩下個石非羽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品著嚴雯泡的茶,偷閑瞥著一臉恬靜的嚴雯。
“對了,明天咱們倆投的那兩個標應該開標了,咱們一起去看看。要是中了就把料子提回來。”
嚴雯給石非羽把茶水續上,隨後點了點頭。
“要不咱們去看看陳雲他倆吧?”嚴雯小聲的提議道。
“別去,去了咱們倆都得被記恨上。到時候就得怪咱們為什麼不帶他們玩、不攔著他們。讓他們自己好好想想吧。”石非羽撇撇嘴。
“萬一人家漲了呢?你怎麼這麼篤定人家就不會切漲?”嚴雯好奇的問道。
“那個料子要切漲的概率,比我中彩票的概率大不了多少。要是能漲,我直播把那塊料子嚼了。”石非羽自負的說道。
“那咱們去看看吧,要是他倆漲了,咱們之前的賭約就一筆勾銷。要是垮了,我就再答應你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