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開過,點了支煙的功夫,劉保終於恢複過來.
幾人合力把車上的料子卸下來之後,先把潘武急等著用的那個大百山橋,搬到最大的油鋸旁邊。
“要不要先把拋光粉擦幹淨了看看再說?”石非羽問道。
潘武擺擺手,“糯種的東西,肉還粗,沒必要整這麼精細。反正個頭夠大,多三五支少三五支的,區別不大。皮殼上看著隻有一道翹殼裂,直接一片一片往下放吧。”
石非羽點點頭,打著燈對料子進行最後的檢查。
“咦,老潘你過來看。”石非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打燈照在料子靠底部的皮殼上。
“怎麼了?”
潘武繞到石非羽所在一側順著燈光看了過去。
隻見這個料子靠底部有一大團癬。
“不就是被人家用油漆打了個記號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潘武不解的問道。WwWx520xs.com
“這是個錘子的油漆。老潘,這麼多年你白混了。”
“就算是癬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沒什麼卵用。這個料子渾身皮殼鬆散,這一刀已經是從中一切二了,完全不可能再賭內化。這癬即便吃進去也是又幹又死沒有一點水頭。要是切成幹青,這個料子就徹底廢了。種質這麼差的幹青,連證書都做不出來。”
潘武垂頭喪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切吧。你怎麼不想這癬能吃進去就漲了呢?隻要掛上色,不管再差的種水,起碼手鐲都要打到中千一條,對吧?”石非羽笑著說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老石,我就是這麼想的。反正這個價格虧不了,就按一公斤兩條鐲子打數,隻要出來的鐲子打到糯種以上,沒什麼大的紋裂,就能賣到個一千左右。這料子好歹還是有點水頭的,當時就是看見這片癬才想把這個料子拿下來,這半邊估計有個七十公斤,隻要能出個七十條掛色或者掛癬的手鐲,就不虧。”
潘武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們倆再聊一會天都亮了。趕緊幫忙把料子抬上來,放片。今晚事還多著呢。不趁晚上趕緊研究一下那個珠子料怎麼切。這種等級的料子,是漲是垮不也就幾刀的事麼。”劉保在一邊抱怨道。
“你特麼今天吃槍藥了?怎麼見誰懟誰,昨晚真讓婷婷把你從床上攆下來了?”石非羽有些不滿的問道。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趕緊幹活吧。天氣熱,年輕人容易上火。”潘武在一旁做起了和事佬。
把料子固定好,啟動了開關。
劉保發脾氣不理會石非羽,自顧自把李非看上那個料子搬上切機開始切割。
然後氣鼓鼓的坐到桌子前,打著燈開始研究起他那塊滿裂的莫灣基來。
石非羽走到劉保麵前,遞了支煙過去。
見劉保接過煙點燃,開口問道:“誰惹你了?平時好像不見你這麼衝動的,今晚這是怎麼了?”
劉保放下手中的電筒吐出一口煙霧,悶悶不樂的說道:“還不是小婷,一天到晚想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錢看得這麼重。這次回來才發現,最近這段時間她賣了不少珠子,拿給我的錢都是卡著我報給她的底價給的。你說缺錢就直接說嘛,我把我那份給她不就行了。這樣搞得我很難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