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逮著機會趕人了!
雲舒心裏冷笑。
雲長風即便是穩如泰山,且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也終究表情龜裂。
這是親人捅的刀子!
殺人不見血!
卻比刀子在胸膛裏轉來轉去還要疼。
雲舒有些心疼她剛剛認下的爹。
“想將我趕出去?”雲長風聲音冷酷,完全沒有什麼起伏,看不出傷心。
“長風啊,話不要說的如此難聽,什麼趕出去?我們怎麼可能趕你出去?如今你兵符弄丟了,會殃及整個將軍府!兵符是你弄丟的,理應你一人承擔,何必要連累將軍府?為了娘和你大哥,你就搬出去吧。”雲老夫人語重心長的勸說。
可能是說完之後意識到說的太絕情了,便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長風,不要怪娘無情,娘的心也是在滴血,就像有刀子在挖娘的心一樣。”
“是啊,我們也不想的!娘年紀大了,受不了牢獄之災,二弟,為了娘,你就一人抗下這些事吧!”楊氏連忙勸道。
一番話說的,好像雲長風不答應,就是不孝順一樣。
雲德誌用力點頭,“娘他們說得對,本就是你的錯,萬不能再連累我們了!更何況,這幾年來,你隻是掛著個鎮南將軍府的名號,從不上戰場,都是我替你上戰場,我們將軍府才能走到今日。你也該為將軍府做些事了!”
“這是鎮南將軍府,該出去的人是你們。而且大伯說都靠你的時候不覺得臉熱嗎?你隻是去了邊疆傳達我爹的話而已,上陣殺敵的都是我爹的士兵和副將。”雲舒嗤的笑了。
臉真不是一般的大!
雲德誌麵紅耳赤,顫抖著身體,顫抖的手,“你!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去了邊疆,親自的指揮,怎麼可能打勝仗?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上戰場?我身上還有各種戰場上留下來的傷!”
“嘖!”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大伯,你竟然如此目無尊長?!”雲德誌惱羞成怒。
該死的臭丫頭!
怎麼沒死在外麵?
楊氏的臉色極其陰鷙,“雲舒,你不能胡說!”
即便是真的,也不能說!
更不能讓京城裏的人知道。
“爹,他們走,還是我們走?”雲舒側眸問雲長風。
雲長風目光柔和的看著雲舒,淡淡的笑著。
“當然是你們走!怎麼可能是我們走?”雲老夫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將軍府占地廣,在京城中很難再找到如此大的房子了。
雲舒挑眉燦笑,“不搬出將軍府,那你們就還是將軍府裏的人,這可是鎮南將軍府,我爹是鎮南大將軍,這座府邸也是皇上賜的,如果我爹被降罪,住在這裏的你們也難逃牢獄之災。難道……你們之前已經和我爹有福同享了,現在想要有難同當?”
“爹,你說是不是我說的這樣?”雲舒笑問雲長風。
雲長風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的女兒如此聰慧!
既然她都已經勇敢的麵對,他還顧忌什麼呢?
還在乎什麼呢?
似乎一瞬間,又想通了很多事。
整個人都通透了。
“舒兒說的沒錯,即便是我搬出去,你們住在皇上賜的府邸裏,一樣會獲罪。”雲長風聲音冷沉,不急不慢的說著,頗具威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