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
深邃海洋之下，氣泡不斷冒出。
徐南猛的睜開眼，看到一張猙獰中帶著委屈的臉。
下意識的，徐南出手。
血刀凝聚，一刀斬出。
噗嗤……
整張臉被一分為二，然後爆成血霧，又被徐南徹底吸收。
那是一頭海中凶獸，鯊魚模樣，牙齒卻沒幾顆。
“這裏是……”
殺了這凶獸，徐南才有時間打量四周。
深邃幽暗，遍布珊瑚與彩色沙石，格外美麗。
徐南視線不受影響，放眼看去，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海底？”
徐南回神，呼了口氣。
得益於吞食赤炎寒髓丹，徐南擁有冰火聖體，對水與火，有絕對的親和力。
所以在這海底，他不但沒有半點不適感，反倒是如魚得水一般，感覺十分自在。
心念一動，徐南身形快速上升，帶起一層層水浪。
嘩啦！
平靜的海麵爆出聲響。
徐南淩立空中，低頭看去，蔚藍海洋波濤起伏不定。
“我沒死……”
徐南呢喃，這才有時間打量自身。
身體上遍布如瓷器的裂紋，看起來十分可怕。
“我沒死……樊山呢？”徐南並沒有半點欣喜，反倒是沉甸甸的。
他立刻在虛空坐下，內視自身。
原本幹涸的丹田，如今湧動著如血一般的海洋。
這些‘海水’，全都是血煞之力。
經脈受損嚴重，但還不算太糟糕。
可以明顯感覺到體內有不屬於自己的規則力量在湧動，沒有對身體造成破壞。
但本身的傷勢，因為這些規則力量，無法有半點的恢複。
所以說徐南現在還很虛弱。
再內視腦海。
意識海中，同樣有血海蕩漾。
與丹田不同，這裏的‘海水’，是由殺意幻化而成。
意識海中心處，有一個小小的白色平台，坐著一個袖珍版的徐南。
通體血色，眉心有青色氣旋緩慢旋轉。
這是徐南蛻變之後的意識體，看起來萎靡不振，顯然受損也頗為嚴重。
除此之外，找不到半點樊山存在的痕跡。
徐南想催動意識體將自身每一處都掃描一下。
可才剛剛催動，撕裂靈魂般的痛楚就蔓延全身。
徐南一陣齜牙咧嘴，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還是要先驅除這些規則力量才行。”徐南呢喃道。
這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