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你對我兒做了什麼!?”
葉尚書擔心兒子,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尊卑,直接朝秦婉音喝問一聲。
“不過是讓他冷靜一些罷了。放心吧,一刻鍾之後就會醒來。”
秦婉音念及葉尚書並未對她做過什麼壞事,耐著性子解釋一句,隨即轉眼看向司正。
“司正,可否讓我們查看一下屍首?”
“這……”
司正聽到秦婉音的要求,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倒不是他不想答應,隻是葉尚書還在,總歸要顧及同僚的麵子。
別的不提,葉尚書在兵部一直兢兢業業,並未有過任何出格的舉動。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慶樂帝也不會僅僅處理了葉母,而沒有禍及葉家的其他人。
而且,他也摸不準這位齊王妃究竟想幹什麼。
“齊王妃,這種事情實在晦氣,不如下官請仵作前來驗屍,再將結果告知幾位貴人,您看如何?”
“不用麻煩了。”
秦婉音可不信任仵作,有些事情她必須親眼看看才能安心。
“司正大人有所不知,齊王妃醫術高明,想來對驗屍也頗有心得,不如就讓她瞧瞧?”
就在司正為難之際,一旁默不作聲的燕王倒是開了口,主動提議讓秦婉音查看葉母的屍首。んτtρs://Μ.Lωxδ9.org
司正聽到連燕王都這麼說,臉色越發古怪,忍不住看向葉尚書。
讓他意外的是,葉尚書的反應非常平靜,似乎並不反對。
見狀,司正這才點頭。
“那麼,就請隨下官來吧。”
說著,司正就為幾人領路,到了之前關押葉母的大牢外。
“今早衙役送飯,見葉桑氏一動不動的躺在牢裏,覺得十分古怪,這才打開牢門進來查看。隻是沒成想,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竟然自盡了。”
司正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葉母太陽穴上的痕跡,“這裏,多半是拿發簪紮的……”
用這種方式自盡?
秦婉音聞言也有些意外,詫異的挑了挑眉。
“不知她之前倒地的位置,究竟在哪個方位?”
牢房說白了是關押犯人的地方,空間狹小,而且光線昏暗,還真不會有多少人去關心牢裏的犯人。
此時聽秦婉音這麼問,司正的臉色不由得一僵。
他對於這樁案子並沒有太過關注,畢竟葉母犯下的是謀害皇室的重罪,再加上經過監察司的調查,人證物證齊全,整件事並沒有疑點,葉母最後的下場也不過是秋後問斬罷了。
雖說她突然死在大牢裏,可是早點晚點都是一樣的結果,自盡倒是省得他們麻煩,所以在確定葉母已死之後,他們隻是找了仵作匆匆驗屍,見沒有外傷便將事情定性。
沒想到秦婉音會對一個害過她的人如此上心。
“這個……下官記不太清了。”
司正一臉為難的開口,他也隻是最初到場匆匆掃了一眼,因為心底覺得這種事情晦氣,並沒有多留意。
“不過,下官可以去找當時驗屍的仵作過來,他應該記得。”
“不用如此麻煩。”
就在這時候,葉尚書竟是主動開口了。
“微臣記得。我們聞訊趕來時,仵作剛要離開,據說他並不曾挪動過亡妻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