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書的話,秦婉音不禁渾身一震,立即警惕的抬眼看去。

隻見對方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雖然這一絲笑容轉瞬即逝,卻被秦婉音捕捉到了。

“毒醫,你究竟有何意圖?”

秦婉音看著麵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今天的刺客跟眼前這位有關?

“收起你這些沒用的心思。”

景書似乎看出了秦婉音的想法,輕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

“寧虛那人一向眼高於頂,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蠢材當徒弟?”

“……”

秦婉音還是頭一回被人罵作蠢材,不過她對於這樣的評價並不感覺不悅,事實上此時能夠讓她在意的就僅有蕭廷禦的生死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本姑娘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胡言亂語。”

秦婉音對毒醫景書的印象非常不好,縱然剛才此人確實及時出手為蕭廷禦止血,算是救了他一命,可是誰又能知道眼前這位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何況,對方還提出要跟她做交易。

秦婉音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又隻能強撐著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景書見狀不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應該說從最初遇見到此刻,他才算真正的將秦婉音放在眼裏。

“我倒是知道寧虛為何會選你做徒弟了,倒是還有幾分骨氣。”

“不過,有骨氣又如何?再絕對的力量麵前,終究隻有受製於人的份!”景書說著,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淺笑。

“如果你隻是想要說廢話,還請離開。我會為阿禦診治,這裏用不著你!”

秦婉音剛才是被蕭廷禦重傷的模樣嚇到了,一時手足無措,而且在眾人麵前她不可能使用空間,所以才會那般心慌。

可是現在蕭廷禦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她也能有機會為他做後續的治療。

同時,秦婉音心裏對景書有防備。

她知道這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萬一他趁著二人落單的時候再動手,如今他們一個傷一個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出乎秦婉音的預料,景書這回竟是沒有選擇來硬的,而是圍著他們踱了幾步,這才淡淡開口。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應該是中了惑心蠱吧?”

“你怎麼知道!”

秦婉音沒有想到景書竟然知道這件事,頓時一驚。

“究竟是怎樣的蠢材,費盡心機的煉製了藥引,最後就煉出這麼個玩意兒?”

景書沒有理會秦婉音的追問,自顧自的評價。

秦婉音心裏卻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一般,恨不得抓住景書追問清楚。

要知道寧虛可是在了解蕭廷禦中毒的過程之後才斷定他中的是惑心蠱的,然而剛才景書卻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蕭廷禦把脈,止血罷了。

她一直都守在旁邊,沒有錯過任何的細節。

按理來說寧虛的醫術應該在景書之上,怎麼景書卻能一眼看透蕭廷禦中的是惑心蠱?

難道是因為他精通蠱術的緣故?

都說術業有專攻,寧虛醫術固然高明,但他所學都是為了救死扶傷,對蠱術這種害人的手段不如景書精通也是正常的。

片刻功夫,秦婉音心中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