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說話間馬車就到了錦繡樓的門口。
下車進入酒樓,很快就有夥計將二人引到一處雅間。
雅間的門一打開,就見一道黑色身影快步朝這邊走來。
“寧虛,你果然……”
景書一句話還未說完,看到秦婉音之後麵色陡然一變,陰沉著一張臉盯著她。
“你怎麼在這裏?”
“毒醫說笑了,我作為師父的徒弟,跟著他一道赴約沒有問題吧?”
秦婉音笑容燦爛,好像根本看不出景書對她的出現多麼不滿。
“這就是你的誠意?”
景書盯著秦婉音,眼神銳利,暗藏殺機。
秦婉音能清楚的感受到殺意,隻是她的動作卻慢了一步。
“小心!”
寧虛低喝一聲,手腕一翻,就見銀針朝著景書疾射而去,將他手中的一個瓶子擊落在地。
無數黑乎乎的東西從擊碎的瓶子中爬了出來,場景駭人,讓秦婉音覺得渾身都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她就算再大膽,麵對這種詭異的蟲子卻仍舊感覺壓力巨大。
緊接著,寧虛一揮衣袖,就覺得一陣清風吹過,地上的蟲子就盡數死了。
見到這一幕,秦婉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多謝師父!”
“哼!”
景書不滿的冷哼一聲,顯然對寧虛出手維護徒弟的舉動感到十分不滿。
“小徒兒,你到為師身邊來。”
寧虛就像沒有看出景書的不悅似的,要求秦婉音站在自己的身邊,避免景書再次出手傷人。
“寧虛,你還真是寶貝這個徒弟啊!”
景書對寧虛的舉動感到不悅,到底隻是出言諷刺一句,並沒有再多做什麼。
隻是他這句話卻惹來秦婉音的關注。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位性格古怪的毒醫對自家師父的態度有些奇怪。
他似乎格外的關注寧虛的一舉一動,麵對她這個徒弟則是格外的狠辣,就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實在是太奇怪了!
“好了,你既然約我在這裏見麵,難道是為了跟我爭執不休的?”
寧虛看著景書,笑容慵懶。
“約我見麵,究竟所為何事?”
景書抬眼專注的看著寧虛,似乎在思考要怎麼開口。
突然,就見他笑了一下,“寧虛,如果我說要你陪我一起去南邊走一趟,你可願意?”
“南邊?”
寧虛對景書的要求頗為意外,他在來之前設想過許多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會約他前往南邊。
“那邊最近據說水患嚴重,難不成你突然大發善心,打算前往災區救治病人?”
一般來說大澇之後必會影響百姓的生活,受災的地區會帶來許多連鎖反應,莊稼遭殃,牲畜被淹死,百姓流離失所等等,多不勝數。
然而這一連串的事情加在一起,又容易會滋生更多的問題,例如百姓不舍得死去的牲畜,冒險撿回食用,亦或者是用水受到汙染,非常容易引起疫病。
這種時候作為大夫,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寧虛之前得到消息就想要動身前往南邊,隻不過蕭廷禦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在京中逗留,畢竟小徒兒的事情也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