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白老臉上掛著一絲尷尬,不過畢竟是江湖血路上淌過來的,他過來摸了摸許北倉的脖子,然後說道:“老許是有不對,但換成你們子侄死了,弟子元神被打散,也不忿這口氣吧?鬥法是了前麵的事,眼下再鬥就是老許自己的事了,你們要報這仇我馮白看不到可以不管,不過我如今在這,就不會允許你們對他如何,三位能接受麼?”
“我們已經報警了。”我皺了皺眉。
“報警有報警的處理方法,怎麼?”秦世海冷笑反問。
我咬牙和他對視,張念先則嗬嗬冷笑不語。
反正也知道鬥不過馮白他們,這虧打斷牙齒都要吞下去。
李驚蟄凝眉說道:“車子走程序,玄門的事,玄門自己解。”
“中聽,就這麼辦,那就串下經過,盡可能免去程序上的麻煩吧,這錢我們來賠都沒問題。”馮白淡淡的回答。
雙方也各有顧忌,眼下知道打下去,立馬就是不可收場,到時候警察來了都走不掉。
所以也沒有要擴大事態的想法。
不多時,警察和交警也都來了,按照串好的證詞,大家以協商的方式來處理這次的事故。
兩輛車子都是租來的,雖然不同款,但全款賠償不影響租賃店的老板笑開花。
沒多久,周超琪和陸映雪,以及陸叔叔跟幾個夥計也開車到了。
李驚蟄自己消失在夜幕中後,我和張念先一起,讓陸叔叔他們送到了醫院。
拍片後,我除了輕微腦震蕩外沒受什麼傷。
張念先除了腦袋破了皮,腿真就骨折了。
許北倉是比我們慘,失血過多,兼腦震蕩加軟組織挫傷,多半住院了。
但我不能再有半點僥幸心理了,敵人正越發凶殘,接下來應該還有更極端的做法也說不定。
所以我順道去了住院部看叔公。
看到我頭上嗑到了什麼青紅一片,他嘿嘿笑了起來:“這下好玩了,你也陪我掛彩了?”
“我還好,倒是叔公你沒事吧?”我看著他渾身紗布,還打了石膏,不由心中一酸。
“就這樣了,不懂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對了,據說那夥人也來醫院了?”叔公寒聲問道。
“嗯,還在跟陸叔叔扯皮呢,我趁現在下來看看你,這些家夥,一點規矩都不講!”我恨恨說道。
也是許北倉衝動,還運氣不好撞上了能掐會算的李驚蟄。
如果不是他算出我們要出事,恐怕這次我和張念先必死無疑!
小命攥在人家手裏的感覺很難受,我咬咬牙,不免心中泛起一絲狠意。
“你小子,表情有你阿婆三分決斷時的模樣了。”叔公說道。
“叔公,這次我不能放過許北倉,等他好了,我再想辦法防他就晚了!我可以躲過他複仇,可身邊的人未必能夠!”我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
“趁他病,要他命!”我麵沉似水。
“你自己掌握吧,鬥法這種事,本就看誰手段高明,非生即死,既然他不會放過你,先下手為強未嚐不是自保。”叔公一邊說一邊觀察我表情,見我猶豫,他說道:“你是抱了惻隱之心吧?其實許北倉手底下,人命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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