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聞言,沉默了下來。

他確實想將實情告訴父王,但是……

玄妙見他如此憂愁,寬慰道:“你還小,這些事情,不該是你來擔憂的。”

“可是、可是父王會死於景王之手,父王對景王一向毫無防備……”小孩忍不住低聲說了出來。

“你的到來,已改變了你娘親的結局,你父王現在也娶了你娘親,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你父王對景王未必就沒有防備。”玄妙點到即止。

小孩聽後,眼睛一亮,是啊,他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事情,那父王最凶險的一關,定也能改變。

隻要裴辰景死的話!

夷珠跟著夷夫人去上香祈福了,並不知道小孩和玄妙大師的談話。

上完香後,她跟著夷夫人去抽了簽。

抽到的簽,很奇怪,簽文的大致含義是,失去,但又不是真正的失去,這次別離,是為了日後更長久的團聚。

這讓夷珠很是迷惑。

夷夫人也大為不解。

返回禪房,夷珠將簽給玄妙大師看了。

“這簽文中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大師能不能為我解惑?”她虔誠地說。

玄妙接過看了眼,對她道:“不用太過在意,順其自然便好,到了該分開的時候,自然會分開,到了相聚的時機,也自然會相聚。”

夷珠聽得更糊塗了。

她還想再問,玄妙卻將簽還給了她,“老衲在寺中還有事情要處理,便不留幾位了。”

夷珠聞言,識趣地說:“今日叨擾了,我等先告辭,改日再與王爺一起來拜訪您。”

……

晚上,淵王府。

裴淵回來後,夷珠便將今日在寺中的事情,與他說了。

“王爺,玄妙大師竟然是你的師父,你怎麼不告訴我呀,我都不知道,太失禮了。”

“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我不知道啊。”裴淵驚訝。

“嗯,是為了佛祖壽誕回來的。”夷珠點點頭,好奇地說,“你怎麼拜了玄妙大師做師父啊?”

“小時候,我體弱多病,先皇便將我送去了皇覺寺,跟著師父練了一段時間的功夫。”裴淵解釋道。

“原來如此。”夷珠恍然,“對了,我今日在皇覺寺上香祈福的時候,順便抽了支簽,你幫我看看是什麼意思,玄妙大師說得太難懂了。”她將簽文遞給他。

裴淵接過,展開看了一眼,神情微頓,攬著她,故意取笑道:“你怎麼信起這個來了?這些又不準,不必太較真。”

“可是我心裏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意思,若是不好的,到時候才能避開。”夷珠蹙著眉道。

裴淵聞言,突然將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快一個月了吧?”

夷珠一愣,“什麼?”

裴淵笑了下,低頭在她嘴巴上親了親,“圓房那日的時間。”

夷珠反應過來,小臉微紅,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哪有那麼湊巧的?而且聽我娘說,一個月不一定能診斷出來,至少要四十天以上。”

“嗯,那我加把勁。”裴淵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便低頭在她白皙的頸間,印下一吻。

夷珠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眼睫顫了顫。喵喵尒説

……

但她明顯感覺到他今晚不在狀態,有些心不在焉的,結束的時間也比平時快很多。

她躺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裴淵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側身看她,“需要洗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