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歎了口氣,“也好,老奴先回宮稟明太皇太後。”
“嗯,跟母後說,景王沒事,讓她別擔心。”裴淵交代道。
“老奴明白。”桂嬤嬤點頭,行了一禮,便退出去了。
“流影,刺客可有眉目了?”裴淵沉聲問。
流影搖頭,“還在查。”
裴淵沉默了下來,輕輕轉著手指上的扳指。
喜順“撲通”一聲,在他麵前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王爺,求您一定要救救景王,並為景王報仇啊……”
裴淵皺眉,“何需你說?”
喜順聞言,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趙敬扯起他,將他帶了出去。
裴淵起身,走到床前,看了眼仍在昏迷的裴辰景。
此時的裴辰景,麵上無一絲血色。
梅太醫在後麵跟了過來,伸手給裴辰景診了診脈,然後寬慰道:“王爺不必太過擔心,老臣觀景王脈象雖然弱,但景王身體一貫不錯,應當能熬過去,王爺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邊老臣會照看。”
“無事,本王就在這裏等他醒來。”裴淵麵色緩和了些,“倒是你,辛苦了,先到側室去歇息,有事情,本王再叫你。”
梅太醫一把年紀了,方才為裴辰景治傷,勞費了心神,確實有些熬不住了,聞言,便沒有客氣,去了側室歇息。
裴淵在床前坐了片刻,見裴辰景隻是昏迷,沒別的事情,便踱步到書桌前,想取本書看一下,打發時間。
誰知,他抬手的時候,寬大的袖子,掛到了旁邊畫瓶裏的一卷畫。
那卷畫應聲掉落到了地上。
他愣了下,蹲下去,想將畫卷好,放回畫瓶裏,卻忽然看到畫卷的邊角,都磨損了,想來是裴辰景的喜愛之物,才會被時常拿出來賞玩。
他頓了下,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也是無聊,他便順手將畫展開看了起來。
可當畫上的人,映入眼簾時,他麵色驟然一沉。
畫中的女子,擁有傾城姿容,一顰一笑,攝人心魄,正是夷珠。
趙敬和流影守在屋外,這時,突然看到自家主子,麵色陰沉地走了出來。
“主子?”
“回府。”裴淵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了。
趙敬和流影對視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淵王府。
夷珠剛哄睡了小孩,從他院子裏出來,便看到裴淵回來了。
她快步迎了上去,關切問道:“王爺,聽說景王遇刺了,他還好吧?”
“怎麼,你很關心他?”裴淵鳳眸微眯。
夷珠一愣,這時才察覺到他麵有異色,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也隻以為是裴辰景傷勢惡化,他在擔心,便道:“王爺別太擔心,景王吉人有天相,會沒事的。”
“你很希望他沒事?”裴淵聲音冷了下來。
這下,夷珠終於發現他不對勁了,蹙著眉道:“他是王爺的兄弟,王爺若是希望他沒事,我自然也希望,但其實,我跟他又不熟,他好不好,跟我並沒有關係。”
雖然這樣說有點冷血,但她對裴辰景這個人,確實沒什麼好感,他好與不好,她並不關心。
她會過問,不過是因為裴淵待這個兄弟素來很好,她覺得不問一下,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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