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很大,直接給虎子嚇的一激靈,手上的洛陽鏟都快拿不穩了。喵喵尒説
反應過來,操了一聲,看著我:“你他娘的擱這兒鬼叫什麼,這棺材看著就不一般,裏麵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你要是怕就滾遠點,別擱這兒礙事!”
虎子罵著我,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他計較,轉頭看向身後的許把頭。
“把頭,這棺不能開,黑棺紅漆,常年不掉,裏麵肯定有問題!”我激動的說著,虎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有啥問題?老子看你踏馬才是最大的問題,我開了幾百個棺了,還從沒聽說過有不能開的棺!”
他洛陽鏟又要下去,身後的許把頭隻是笑了笑,一言不發。
我心裏慌的不行,想要上前阻止,卻已經拉不及了。
“彭!”
是洛陽鏟撞擊棺材蓋的聲音,隨著聲音落下,那黑棺的棺蓋,也飛了出去。
我緊張的閉了眼睛,根本不敢看棺材裏的東西。
虎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子就說,哪裏有啥不敢開的,這踏馬的棺裏麵人都化成灰了,小逼崽子啥都不懂,在這兒嚇人!”
虎子依舊罵罵咧咧,聽到他這話,我心裏一怔,睜開眼睛。
打著手電去看那棺材裏麵,好像真的啥都沒有!
這,不可能啊!難道說我爺留給我的書是假的?
我正好奇之際,墓穴裏忽然吹來一陣風,風裏夾雜著一陣臭味。
那臭味就跟小時候丟在河裏的死動物一樣,讓人作嘔,我皺起眉頭捂住鼻子,手電忽然滅了。
“操,誰踏馬把燈滅了!”不遠處的虎子叫了一聲,我心裏也慌了,眼前一片漆黑,往身後抓了抓,想要靠近許把頭,卻抓到了一灘濕漉漉的東西!
再往上摸,是一個手感光滑的布料,像是絲綢質感的,還很厚實。
我尋思應該是摸到了許把頭的衣服,朝著他身邊靠了靠,不管咋樣,還是得先確定自己安全啊!
可越往許把頭身上靠,那股難聞的腐臭味道就越重,就像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一樣!
我不禁退了退,一手抓著他的衣服,忽然間,想起許把頭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他下來的時候怕活動不開,把那羽絨服脫了,隻剩下一件毛衣。
那羽絨服,還是我幫忙放在一邊的!
那這絲綢質感的衣服,又是誰的?
虎子在離我比較遠的棺材下,沒那麼快過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老鼠的!
我一邊摸索著手電筒的開關,一邊顫顫巍巍的開口。
“老鼠,是你嗎?”
電筒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長發,垂直到腰,長發之下,是一張女人慘白的臉,她皮膚已經潰爛,膿血糊了滿臉,上麵還長著白毛!穿著古代的那種大紅衣裙,而我,正抓著她的衣服!
這是,白煞!
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當時叫都叫不出來了,我之前在我爺爺的書上看見過,墓中四煞,以身上絨毛顏色區分,從凶惡層度分別是白青黑血。
眼前的這個,雖然隻是白煞,但我踏馬現在就一個看過兩本書的半吊子,啥都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