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哥的話,我未免有點慚愧。
但我一時間是真的沒有想到黑狗血,主要是一開始我準備這些黑狗血,就是用來對付僵屍的,完全沒想過要用到陰屍上麵。
說白了還是做陰先生這一行當時日太淺,才會發生這樣的疏忽。
“我不是故意的!”在窘迫中,我隻能連忙為自己解釋。
但程哥他們顯然並不在意。
見我臉上還有點慚愧的神色,許把頭神色平靜的安撫我道:“我們相信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聽到許把頭這麼說,我難免鬆了一口氣。
大把大把的黑狗血丸子撒了出去,就像是夏日的暴雨,劈裏啪啦的落到了圍攻我們的那些陰屍的身上。
空氣裏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到處都是被灼燒迸射的血肉和燃燒的屍油的味道。
無比濃烈的屍臭味兒,熏得我們一陣的惡心,但在黑狗血丸子的幫助下,我們總算是挪移到了石門邊上。
“大家快進去!”許把頭一邊把手裏的黑狗血丸子外扔,一邊滿臉鄭重的催促道。
等全部的人都進了石門之後,許把頭這才跟著閃身進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誰能料到許把頭進來之後,圍追我們的陰屍也凶猛的想要衝進石門來,嚇得我們一頭冷汗。
“媽的!這些陰屍是沒完沒了!”老鼠又氣又驚的大罵。
許把頭連忙招呼我們按住石門往外推:“大家一起用勁兒,把石門合上。”
吱啦啦!
我們一個個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終於才把石門給關上了。
沉甸甸的石門被關上之後,傳來的撞擊聲頓時小了許多,我猜是因為陽氣被隔絕了,那些陰屍失去了目標。
撲通一聲。
老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尖尖的腦袋歪在虎子的小腿上,像條累慘了的狗一樣拚命的喘息起來:“媽呀!總算是逃過一劫!”
其他人也都是深有同感。
就連我們當中最為身強力壯的虎子都緊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一副已經虛脫的樣子。
我也忍不住跟著滑坐到了地上,隻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刺激過。
許把頭本來想讓我們迅速出發的,但注意到我們這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後,最終還是沒有吭聲。
“把頭,你說接下來咱們還要不要去主墓室?”喘夠了氣,老鼠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轉頭看向許把頭問道。
這個問題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許把頭的身上。
許把頭猝不及防之下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沉默。
“去,當然要去,徐武胖那個雜碎想要的寶貝肯定就在主墓室,咱們被他坑的這麼慘,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這個雜碎。”
已經重新站直了身體的虎子,恨恨的說道,怒瞪著雙眸裏燃燒著一團灼熱的火焰。
程哥聽他這麼說,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因為他覺得為了這一時的憤怒再去冒險,不值得。
“前方到底還有什麼詭秘的危險,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這裏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闖過的水墓!”程哥著重的強調了水墓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