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是不能看著把頭就這麼死了,但然後呢?跟著他一起死,讓他死也死的不安寧嗎?”
盛怒之下,心焦如焚的我已然口不擇言。
“你們現在的這種行為隻有蠢貨才能做出來,比傻逼還傻逼,根本就是隻會無能魯莽的廢物,成為你們的隊友,我林望簡直倒了八輩子黴……”
“林望!你在這裏指責老鼠和虎子,但……”程哥憤怒的打斷了我的狂怒和咒罵:“你現在的狀態和虎子和老鼠他們兩個有什麼區別?”
一句話讓我發熱的大腦迅速的冷靜下來,我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在失控。
我閉上了嘴,心裏浸滿了絕望。
“走啊!”
在所有人悲愴和絕望的時刻裏,已經被旱魃的邪力侵蝕的恍如一具人幹的許把頭發出了最後的命令。
他獨自一人擋在旱魃的身前,張開了那雙曾經強健有力的雙臂。
旱魃衝著他嘶吼,尖利的指爪掏向他的心髒。
所有人見狀,全都驚懼交加,滿心的絕望,僅存最後一絲理智的程哥死死地拉住老鼠和虎子,滿臉的悲痛。
一直在告誡別人冷靜的我,這一刻看著旱魃就要挖穿許把頭的胸腔,再也維持不住那點子理智。
媽的!
死就死!
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了,也不要就這麼束手就擒,死的那麼窩窩囊囊!
老子要死的像個爺們兒!
吼叫著,我從從背包裏,一股腦的將所有的符篆都甩向了正對著旱魃的高空,而後揚了整瓶的黑狗血丸子,利用黑狗血丸子撞擊符篆,從而打向旱魃。
一張,兩張,三張……
得益於我小時候經常打彈弓的手勁兒和準度,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居然有十幾張符篆落在了旱魃的身上。
在落下的那一瞬間,符篆上的定魂朱砂同時亮起了血紅色的紋路。
本來要刺穿把頭胸口的那隻利爪竟然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旱魃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與此同時,空氣裏那股子讓人發瘋,幾乎要將皮肉給烤熟了一般的溫度也在瞬間猛地一降。
我不由的愣住了,因為我壓根沒期盼過這些符篆有用。
“居然有用,居然有用!!哈哈哈,有用!”
我大喜過望,一定是符篆裏的冷凍符、定身符,以及封印符相互配合出來的結果,精神因此為之一振,舉起手裏的銅錢七星劍就衝著旱魃衝了過去。
見狀,程哥和虎子他們也迅速的,不約而同的舉起手裏的武器,砍向旱魃。
趁此刻,我們要除了這旱魃。
可就是在我們即將到達旱魃身邊的前一秒,也就是離他不到兩三步的時候,旱魃身上的符篆猛然之間炸開了,宛如一場沾了血的大雪在重新灼熱的空氣裏,沸沸揚揚的落下。
自由了的旱魃,感到了冒犯,徹底的憤怒起來,它張開猙獰的,令人惡心的大嘴昂首尖銳的嘶吼。
隨著這吼聲的震蕩,我們都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體內的水分還有血漿,在短短一個眨眼的功夫迅速的蒸發了,消散了。
空氣裏,我們渾身都深可見骨的傷口,但卻沒有一滴血液能從我們血管裏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