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女人不光心思很辣,辨識人性的本事也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心中更加警惕,不著痕跡的離她又遠了幾步。
程哥見狀,無聲的拍了拍虎子的手臂,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我們團隊裏的幾個人全都悄悄的跟胡馨月保持了距離。
畢竟像胡馨月這樣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像徐武胖一樣,在危急時刻拿我們墊背。
胡馨月非常敏銳地看出了我們的這些小心思,但她並沒有在意,隻是似有似無的冷笑了一聲,而後繼續在前邊開路。
青銅門之內彌漫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冷青色的霧,即便是在手電筒光線的穿透下,一旦超過了三米左右的距離,我們就很難看清前邊的場景。
想起胡馨月的那句青銅門之內有大恐怖的話語,我心裏有一點發顫,隱隱約約中生出了不安。
在所難免的,我一邊緊緊的跟在程哥和許把頭的身邊,一邊不動聲色的試探胡馨月:“你方才說青銅門之內有大恐怖,你所說的大恐怖到底是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胡馨月的身形稍微頓了頓,但她並沒有轉過頭來,隻是聲音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製定了應對的方案,帶著我的團隊進來了。”
說白了,就是胡馨月也不知道青銅門之後到底有什麼,所以才先後送來六波人進來探路。
但很可惜的是這六波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
巨大的青銅門就像是一個吞噬生命的野獸,冷眼旁觀的看著心存貪婪的人群,進入那致命的陷阱。
我不由得沉默了起來,但卻不由自主地從背包裏翻出了幾張符篆分給了身邊的人。
“把頭,這種符篆叫做盔甲符,一旦你們覺察到危險,就立刻撕碎它,它可以替你們擋下一擊。”
聽到我的話之後,許把頭他們紛紛把黃符傳到了自己的手心裏。
走到我們前邊的裴七,這個時候不著痕跡的回頭掃了我一眼,但他並沒有說什麼,麵色也顯得很平靜。
這樣一來倒讓我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雖然說我們是被胡馨月他們威逼利誘,才進到這個墓裏來的,可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洞然我心中有恨有怒,但讓我袖手旁觀或者見死不救,我也實在是做不到。
心中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我從背包裏又掏出了幾張盔甲符,快步走到裴七的身邊遞給了他。
裴七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倒是胡馨月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風輕雲淡的開口道:“既然他給我們了,那就拿著吧。”
裴七這才伸手接了過來,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謝謝。
可看到這一幕的老鼠,心中頓時不滿了。
“林望,你幹嘛把符篆給他們?像胡小姐這麼牛逼的人,哪裏用得上咱們這些地老鼠的爛東西?”老鼠滿腔的陰陽怪氣。
虎子也在旁邊冷笑了一聲。
氣氛一瞬間有點尷尬,裴七那句即將出口的道謝僵在了喉嚨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