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在感歎的同時,居然伸出一隻手指想要去觸碰那木偶身上的琴弦。
看到這一幕,我刹那間頭皮發麻,但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老鼠。
不遠處的許把頭就先沉下臉來,滿麵怒容的嗬斥道:“老鼠,把手給我放下來,別亂碰!”
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瞬間回蕩在空蕩的空間裏,把毫無防備的老鼠給嚇了一大跳,那即將觸碰到琴弦的手指頓時僵硬到了半空中。
見他不動了,我們幾個著實的鬆了一口氣。
見到我們緊張成這個樣子,老鼠心裏又是疑惑又是委屈的嘟囔起來:“至於嗎?不就是碰一下琴弦嗎?”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充滿了無奈,隻能一聲長歎,老鼠這大大咧咧的個性,有的時候真是要了命了。
虎子的臉也沉了下來,他本來就是凶狠長相,橫眉倒豎時,那種狠勁兒就一下子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還委屈?方才在泳道裏的時候,要不是你撞碎了林望手裏的牛眼淚,我們也不至於如此的被動!”
提起這個,胡馨月微微的壓下了濃麗的眼眉,翹唇冷笑,他可沒忘記自己的得力助手裴七差點兒被掐死。
偏偏老鼠卻還在一邊理直氣壯的昂著頭道:“雖然是我撞碎的,但我又不是故意的,當時陰風那麼大,我身形瘦小,肯定站不穩啊。”
他這話說的沒錯,可關鍵問題是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該用這樣的態度表現出來,更何況他這大大咧咧的個性的確需要改改。
於是這下子,等於觸到了胡馨月的逆鱗。
我們團隊裏的人顧忌到老鼠的麵子,一般不會把話說的太透,太傷人。
但是胡馨月可不會嘴下留情,在她看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女王墓裏,萬般凶險,若是因為一個冒冒失失的蠢貨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那她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會氣的嘔出一口血來。
“既然你自己認識不到錯誤,那我就隻能讓我的人幫幫你了!”冷厲的一張臉,眸光如劍,她語氣陰冷的喊了一聲:“裴七!”
聽到這聲呼喊,裴七立刻一言不發的走上前來。
我心中頓感不妙,隱隱約約察覺到胡馨月大概要做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阻止,裴七強健有力的手掌就一把掐住了老鼠的脖子。
他手上的力氣絕對不小,老鼠幾乎是在眨眼的功夫就翻出了白眼。
老鼠雙腳離地,瘦小的身材在空氣中拚命的掙紮。
看到這一幕,我們團隊裏的人臉色全都變了。
“胡馨月,你這是幹什麼?”許把頭神情陰沉的要命,走到胡馨月的跟前,弓起了身子。
“這麼激動做什麼?隻是教訓教訓他罷了。”胡馨月輕描淡寫的摩梭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把頭,跟著娘們囉囉嗦嗦的幹什麼,敢欺負咱們的兄弟,現在就讓他們好看!”虎子咬緊了牙關,雙目冒火,對著裴七就狠狠的一拳頭砸了下去。
然而裴七豈是那般好對付的,身形動都不動,用空出來的那一隻手死死地擋住了虎子的拳頭。
見到這樣的場景,我一瞬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這tmd到底都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