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十幾倍不賺不虧的標準,張起銘這趟買賣屬於小虧。
可誰讓他心善,要為家人謀福利呢!
張起銘想著想著臉燒的慌,他這境界差太遠了。
果然,還是不夠格做帶貨主播。
“我跟大家透個底,每條褲子我賺一塊五,你們領隊誰賣出去分五毛。”
“隻有200條,賣完還不知道有沒有下回,感興趣的明天登記收錢。
後天還是這個時間,還在這,一手交錢,一手拿貨。”
張起銘沒打算換地方,街對麵多好的比對,換個地方哪有這效果。
沒給誰畫大餅,也沒許諾以後。
他要做的是讓所有人,直接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一條褲子五毛錢,十條是五塊錢。
兩百條賣完,總共一百塊提成,這個數字足夠可觀,讓領隊們心動的了。
誰能想到一條小小的健美褲,其中蘊含多大的利潤。
張起銘在明麵上,給自己留了兩百塊錢利潤空間。
對此誰也挑不出毛病,這是他該賺的。
沒他的貨,一毛錢也別想賺。
“行,明天晌午我就挨家挨戶去問,先把錢收了。”
“晌午男人都去上班了,正好閑著,我也去問問。”
看所有人都心動了,張起銘拍拍手笑道:“就這麼說定了。”
生意談妥,張起銘用真金白銀調動領隊們的積極性。
主要是這錢賺著不燙手,理由小張老師都給找好了。
為家人們謀福利,都是為了大家好。
這種事,怎麼能叫賺錢呢!
學完最後一組動作,領隊們匆匆離開。
這會他們心裏都有種急迫感,好像慢一秒就得虧好幾塊錢。
上了斜坡往家走,目光不自覺的往街對麵瞟。
看見李勝武擺的攤子,惡從膽邊生:“he~tui,黑了心的奸商。”
有一個,就有第二、第三個。
領隊們經過攤子的時候,都得狠狠啐一口:he~tui。
以此來表達自己堅定地立場,堅決鄙視黑心奸商這種無良行為。
好在李勝武是個麵癱,從小到大經曆的糟心事太多了。
就這?!
你要來買條褲子,別說啐地上了。
照臉上來,再呼倆耳瓜都行。
要不,這錢賺的都不踏實。
比起眼前這點不痛不癢的小場麵,李勝武倒是更關心家裏。
‘唐國梁。’
李勝武低著頭,兩手握拳攥緊到發白。
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恨不得拎著家裏的菜刀去跟他玩命。
老王八,這種人渣怎麼就不去死呢?
……
道口,唐國梁拎著廉價酒搖搖晃晃的往巷子深處走。
今天俏寡婦跟他暗示,願意從了他。
往後隻要有口吃的,隨他怎麼折騰。
這可把唐國梁高興壞了。
自從俏寡婦那短命死鬼沒了,他就一直惦記對方身子。
軟磨硬泡好幾年,愣是沒拿下。
唐國梁的耐心也快讓消磨的差不多了,心裏正盤算找個機會。
給她先睡了,生米煮成熟飯。
一回生,二回熟,早晚給她睡服了。
還沒等到機會,俏寡婦反倒主動送上門了。
‘就說我天生命好,是個來享福的。’
心裏得意的哼起小曲,恣意張揚的往俏寡婦家走。
想到高興的地方,忍不住跟著唱兩句。
完了一顛酒瓶,咕咚悶上一口。
“誒~”
看了眼隻剩個底的酒瓶,唐國梁心說‘等睡醒了回家再找找,哪兒還藏錢了。’
想到家裏藏的錢,唐國梁的高興勁就少了幾分。
仨孩子,兩個大的都是那不爭氣的,一點不讓他省心。
整天就想著,怎麼跟他這個當爹的作對。
以為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
掏錢給老子買酒都不樂意,有點錢就到處藏。
老小也不是啥好東西,問他哥哥、姐姐錢藏哪兒了,支支吾吾不吭聲。
再過兩年也是個沒良心的。
問他兩句就以為老子喝蒙了,真找不著藏起來的錢?
隨便一翻,就讓他找出兩塊多錢,不光夠買酒的,還順帶買了包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