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銘就像沒看見對方的威脅,扶著凳子彎腰把倒地的長條凳扶起來。
“外麵廣場上的巡警,都是我家鄰居,從小玩到大的,做買賣的也都認識。
就算牽連不到斧頭幫,可你小火哥怕是待不下去了。”
張起銘說的輕鬆,實則手指緊扣凳子邊沿,做好反擊的準備。
對方要真亮出斧子,他先就一板凳上去,給他砸翻再說。
斧頭幫是厲害,可也不是一手遮天。
在這小城裏,老張家還是有點能量的。
要不然,張起銘也不敢這麼折騰。
“行,你小子有種,哈哈……”
看他不受威脅,剛才翻臉的小火哥重新坐下。
背著的手,也放在大腿上:“說吧,這錄像廳你要多錢?”
“2萬。”張起銘一開口,小火哥的眉頭就挑起來。
“你這是拿我當冤大頭糊弄呢,真當自己能耐了?”
張起銘擺擺手,說:“火哥,生意是生意,我哪兒能拿這個開玩笑。”
“要2萬,是因為它值這個數。”
起身到門口桌子前,拉開抽屜取出賬本,張起銘直接拿給他看。
“您自己看,我這怕有人搗亂,鎮不住場子沒帶酒。”
“可換成斧頭幫,肯定是不怕有人惹事,把酒帶上賺的肯定更多。”
“一個月兩千三的收益,要是再多開幾家……”
平心而論,張起銘是不舍得把錄像廳轉讓出去的。
可現實是錄像廳的壽命最多維持到年前,否則等到七月份。
各地急於拿出成績來,必然會翻看各類卷宗記錄。
到時候誰沾誰死!
這個死,可不是誇張的形容詞。
是真要被帶去打靶,吃花生的。
小胡為啥讓他過年前一定把後半場停了,那就是聞到風向不對勁了。
能提前從領導的隻字片語和上麵發的文件裏察覺到危險的苗頭。
做個片警,真是委屈他了。
而他,也一直在等人找上門來。
上回問李勝武,就是想知道斧頭幫到底盯沒盯上自己。
他說‘沒事’的時候,張起銘還挺遺憾的。
擔心這些人忙著幹別的,把錄像廳給放過了。
要真這樣,他還得想辦法讓對方知道這件事,要不他這錄像廳賣給誰去。
現在倒好,大家都省心了。
小火哥看完賬本,眼底充滿喜色:“這賬本是真的?”
張起銘點頭道:“肯定是真的,這我還能造假?”
小火哥覺著也對,他又不可能提前猜到有人要來搶……
買他的錄像廳,怎麼可能提前做好假賬。
“2萬,你的錄像帶從哪兒進的?”
“這我不能說,人家給我幫忙,我要把人賣了還有道義嗎?”
小火哥聽完,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越是底層混江湖的,越是看重所謂的道義、情義。
“那我要錄像帶……”
“這我沒辦法,人家就是幫我一回,您要不到省城找找人。”
隻要錄像廳出手,張起銘就不會再跟它有任何瓜葛。
還有別的生意,等著他騰出手去撿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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