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月台,越過鐵軌向家走。
薛剛看到遠處狗視眈眈的野狗群,咧嘴怪笑的撿起石子。
“啊~”
身體猛然向前大吼,手裏的石子被用力丟出去。
砰~
“汪汪汪~”
野狗們叫著跑開,薛剛站在原地得意大笑。
這群狗東西!
“嬸子。”張起銘微笑回頭,向著俏寡婦說:“以後不用去刻意遷就他們,寡婦並不比人低一等。”
“害,沒事。”俏寡婦不在意的揮揮手,說:“他們也就是嘴上厲害,有賊心沒賊膽。”
“嗯。”
張起銘不予置否的回了句,帶頭走進窄巷內。
跟在身後的俏寡婦,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輕佻。
嫵媚的氣質被收斂,多了幾分端莊的柔情。
臨別前,張起銘跟招娣說了明天的活動。
“到河溝隨便轉轉,下午就回來了。”
能跟他一塊去玩,上哪兒唐招娣都願意。
可等她得知有徐夢在,招娣又猶豫了。
“沒事,你倆又不是不認識,都是朋友嘛!”
張起銘理直氣壯,為大家冠以‘朋友’的關係。
有了‘朋友’做借口,唐招娣也無法壓抑內心真實的情緒,愉快點頭。
……
用臉盆兌了溫水,張起銘用毛巾在屋裏擦了擦身。
今天吃涮鍋出了不少汗,擦一擦睡得舒服。
“鏗…鏗…起銘,睡了嗎?”
“沒呢,爸,門開著。”
張起銘回了句,把毛巾丟進水盆裏洗滌。
張長河推門進來,看到他光著脊梁趕忙把門關上。
“有事兒?”
張起銘把滌好的毛巾向後一甩,自上而下傾斜的搭在背上。
“爸,後麵夠不著,幫我擦擦。”轉了個身,背對屋門。
張起銘沒聽見動靜,幾秒後才傳來鞋底與地麵的摩擦。
大手抓住毛巾,疊成方塊按在他肩頭後:“錄像廳的事,我幫你辦好了。”
“以後不要再跟他們有牽扯,那些人沾上了就沒完沒了。”
張起銘放鬆的身體緊了緊,驚訝道:“解決了?”
“嗯。”
深沉的簡短回答後,張長河幫他將脊背擦拭幹淨。
“行了……要不要再擦一遍?”張長河挽起袖子要去滌毛巾。
張起銘接過笑道:“沒事了,爸,你跟那些人認識?”
相比擦背,他現在更好奇。
父皇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他難道真跟火哥……認識。
“不認識,有人認識,幫著遞了個話。”
張長河把手收回去,說:“反正,你以為別主動去招惹他們就是了。”
“那肯定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招惹那些人,是人家主動找上門的。”
張起銘臉不紅,心不跳,絕口不提他從開始就打算讓‘火哥’接盤。
“嗯……那我過去了。”
張長河轉了個身,轉到一半有些猶豫的想賺回來。
最後,不知為什麼又忍住了。
吱,砰。
房門關上,張起銘也再次將毛巾丟進水盆。
隻是這次他沒有再去洗滌、擰幹,後退幾步雙手撐著坐在床邊。
張起銘覺著自己對家裏的情況,了解的不夠深刻。
今天這事,和他印象裏‘勤勤懇懇的老實’公務員完全是兩樣。
所以,他爹其實挺有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