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的個人小情緒,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
滑到滿身大汗,張起銘拉著大夢夢滑出場地去換鞋。
“怎麼樣?玩得開不開心?”張起銘問。
徐夢點頭,道:“嗯,開心。”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開車給徐夢和方婷送到家。
下車的時候,徐夢突然小聲問了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換做任何一個時候,張起銘肯定答應。
可他今天,想跟薛剛好好聊聊。
“今天不行,我跟剛子有事兒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張起銘溺愛道:“明天放學,一塊到你家複習。”
徐夢點了點頭,飛奔似的跑回院子。
“方婷,慢點。”向著遠去的背影揮手告別,等人不見以後。
薛剛把手放下,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何苦來哉?
……
“何苦來哉,你還能想到這個呢?”
熱氣騰騰的羊雜店裏,張起銘捏著花生米往嘴裏送。
真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番話。
所以,這段時間去省城,沒少打子彈吧?
“你別逗了,什麼啊就。”薛剛一臉尬笑,神色不自然的把頭扭向一旁。
張起銘端起酒杯,抿了口,一拍大腿:“來,你看著我說。”
薛剛猶豫半天,苦笑道:“起銘,你別難為我了。”
“敢幹不敢承認…算什麼男人?”
“誰不敢承認了。”薛剛梗著脖子,看向他說:“我就是…那什麼,也沒幾次。”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明顯底氣不足。
張起銘心想‘壞了。’
“誰啊?”
看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起銘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不是什麼正經好女人。
在他的再三逼問下,薛剛還是沒頂住壓力。
“就,一老師。”
“家裏什麼情況?”
“正經家庭,爸爸是工人,她媽在家待著。”
“那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張起銘不信他說的,就是全部信息。
要真像他說的這麼回事,以他的性格,早私下裏跟自己炫耀幾回了。
薛剛猶猶豫豫,最後像是自暴自棄的說道:“她是個寡婦。”
“……”張起銘嘴裏的煙,掉了。
“呼呼呼~”拍掉褲襠上的煙蒂,張起銘邊吹邊罵:“你他嗎怎麼想的,啊,是不是腦子有坑,啊,是不是有坑?”
“你個還沒畢業的高中生,雙職工家庭。”
“身材,長相,哪點差了?”
“但凡你想找對象,相親的媒婆能踏碎你家門檻,你他媽非得找個……個……”
張起銘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媽是你幹娘。”薛剛不服氣的小聲嘀咕句。
張起銘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滾蛋,你這會別惹我,要不我怕忍不住揍你。”
薛剛還有點不服氣,可看他那雙瞪大的牛眼。
縮了縮脖子,乖乖靠著椅子坐好。
拌嘴歸拌嘴,他可不想真挨揍。
再一個,這事他自己也知道不占理。
張起銘罵的,真算輕的。
這要是讓薛國榮和李玲兩口子知道,真能打斷他三條腿。
你個混賬玩意兒,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那幾寸肉?
一個正經大學畢業,爸媽都是正式工。
自己做生意賺了十萬塊,未來大有可期的有為青年。
找個寡婦?
這不是腦子有坑,都沒人信。
“不是,起銘,你聽我跟你解釋……我跟她說好了,不娶她,就負責給她點錢。”
“給錢,你給了多少?”
“前前後後,有一千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