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樓飯店,支支吾吾的哼唧響了半夜。
等方媛在醒來,整個人就像散架一樣。
渾身沒有一處不酸疼的。
要不是意識很清醒,她還以為自己遭遇慘烈的家暴。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從右側傳來,方媛嚇的連忙縮進被子裏。
“哈,你這是幹啥?”張起銘有點懵逼。
“你別過來,我怕你了。”方媛把頭伸出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精壯的胸肌,六塊好似排骨般清晰的腹肌。
結實的三角肌和轉身時,抬起手臂露出的斜方肌,本該讓她渾身燥熱,頭暈目眩。
可現在,方媛對此隻有恐懼。
這個壞蛋,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耕牛,太可怕了。
“別怕,這兩天我會放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談。”
方媛想說‘我們不談,’可注意到他‘警告’的眼神,威脅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哦。”乖乖答應,方媛決定示敵以弱。
先保住小命,其他的都可以容後再說。
“對了,等會記得把床單收起來,我想你不會希望被打掃的阿姨看見。”
聽見他這麼說,方媛將被子掀開向裏看。
鮮紅的梅花,讓她羞紅了臉,接著連耳根與耳廓都變的通紅滾燙。
“有袋子嗎?”
“沒,找前台要一個,讓他們連早餐一起送來。”
方媛拉著被子坐起來,向下掖了掖伸出手拿起電話。
告訴前台,送兩人份早餐和一個袋子。
“他們倆呢,也在酒店?”
“不知道。”將頭擦幹的張起銘,把毛巾丟在桌上。
拿起傳呼機看了看,上麵有一條新留言。
暗號是‘3。’
張起銘以為是薛剛打來的,播過去才發現是北平的號碼。
“喂,起銘。”電話裏傳來徐豔萍的聲音。
她去北平擴展生意,想問問自己在這邊有沒有人脈。
張起銘把何紅的號碼給她,隨後想了想又把白老板的號碼也告訴她。
“我跟他做過生意,這人是個地頭蛇,做事還算講究。跟他說你是我的人。
那是隻老狐狸,有機會絕不會浪費,自己當心點。”
對北平,張起銘也是鞭長莫及。
能算得上人脈的,也就隻有老白一個。
不過,大家就是生意場上的交情。
千萬別把他當自己人,放著空子讓人鑽。
到時候,他可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義、情分。
“你去北平,家裏誰看?”
“芸姐,還有兩個老店員,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徐豔萍既然敢走,家裏肯定是安排好的。
而且,這次呼他也是有意打聲招呼。
請他沒事,多去店裏轉一轉。
徐豔萍是個潑辣性子,身邊又有顧二跟著。
現在用的人,有一個算一個。
沒誰是她鎮不住的。
換成徐芸,就不知道了。
雖然她做了安排,交代幾個老人幫襯著。
可徐芸的性子柔弱,要是讓人覺著好拿捏,難免生出事端來。
“知道了,下午我就過去一趟。”結束通話,方媛在一旁追問是誰?
“合作夥伴。”
“隻是合作夥伴,聽聲音是個女的。”
“對,雲燕服飾,聽說過嗎?”
方媛表情一愣,接著狂喜的從被子裏跳了出來。
“是那個雲燕,上了省報的雲燕精品?”
“對。”
“我總在她們家買衣服,下午你是要去店裏嗎?我能不能一起去。”
張起銘爽快答應,他又沒試圖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