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感覺自己仿佛一瞬間當眾被扒下了華麗的衣服,在眾人的眼光裏,捂著臉抽泣道,“我隻是不想看著晚晚就那樣死去而已。”
說完像是承受不了打擊一般,直接捂著臉跑了。
江歲像隻高傲的天鵝,身上的裙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細碎的光,她挺直了腰仰著頭,就那樣堅毅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江震看了一旁的江夫人一眼,江夫人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歲歲你知道嗎,醫生說在不做手術的話,晚晚她活不過今年。”
江歲感覺到一陣眩暈,麵前的江夫人此刻在她眼裏,是一隻試圖將她吃掉的麵目可憎的惡鬼。
她害怕的後退了一小步,江夫人死死拉住她,哭了起來,“我求求你救救她,她才二十歲,還那麼年輕,就這麼死去,太殘忍了。”
江歲輕聲道,“那我呢?”
“我也很年輕,我也想好好活著。”
陸今澤摟住了她,將她的手從江夫人手裏抽了回來,“我們回去。”
陸今澤能感受到她在輕輕顫抖,手也涼的嚇人。
江夫人哪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噗通一聲跪在了江歲麵前,拉住她的裙角,“歲歲,我求求你救救你姐,看在她曾經對你那麼好的份兒上。”
江夫人紅著眼睛,滿眼祈求,為了女兒卑微到塵埃裏去,盡顯慈母之心。
一旁的江晚一下撲過來抱住了江夫人,“媽你起來,別這樣,我不做手術了。”
“歲歲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怪她,可能我注定命盡於此吧。”
江夫人大哭道,“我就你一個女兒,我還沒看到你穿上漂亮的婚紗,還沒看到你擁有自己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接受你就這樣離去,你這是要我的命呐!”
江震紅了眼睛,轉過頭去,似乎不忍看這一幕。
有年輕的心軟的女孩紅了眼睛。
“江歲未免太鐵石心腸了吧,在怎麼那也是她姐姐。”
“江夫人都給跪下了,她還想怎麼樣。”
“年紀輕輕的,心腸可真狠!”
現場的賓客議論紛紛。
陸今澤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別聽,我們走。”
江明謙走了出來,試圖將江夫人扶起來,“媽,你別求她。”
然後拿出一張支票毫不客氣的扔在江歲身上,“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裏有一千萬,你滿意了嗎?”
江歲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保持著清醒,拉下了陸今澤捂住她耳朵的手,撿起地上的支票,用力的撕成碎片,揚手撒在了江明謙頭上。
“你自己留著,下地獄的時候用吧。”
江明謙無奈的看著她,“你怎麼就這麼軟硬不吃,對你好也沒用,如你所願給錢也沒用。”
“江歲到底想怎麼樣。”江明謙拽住她的手,“你真的有心嗎?”
把一個被她的不可理喻氣到失去理智的好哥哥,演的玲離盡致。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江明謙放開了她,痛苦的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從你踏進江家那一天開始,我就把你當親妹妹看的。”
江歲臉上露出冷漠又諷刺的笑容來,這絕對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江明謙還在繼續她的表演,“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就那麼想讓晚晚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