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幸福嗎?”她問。
江歲笑了笑,眸光破碎,“還活著,應該算幸福吧。”
她的妞妞一定受了很大的罪,她想起說她死了,說她自殺的傳言。
她從頭到尾的打量江歲,這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小時候一個小傷口,她都要心疼上半天。
江歲一直在不安的玩弄著她左手的手表,老太太一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你這支表真漂亮。”
她記得她小時候明明不喜歡戴手表的,說戴著硌人不舒服。
“可以把手表取下來給我看看嗎?”老太太道。
江歲心情複雜,她其實來的路上想過了。實在不行,她可以賣慘的。老太太以前那麼疼她,她有把握她會妥協的。
沒想到老太太這麼快就自己察覺到她過的不好了,就像小時候隻要她不舒服,她永遠是第一個知道的。
“您確定要看?”江歲輕聲問。
老太太握著她冰涼的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緩緩點頭。
江歲眼神暗了暗,用手瞬間的取下了手表。
空氣一下就凝固了,老太太死死盯著她的手腕說話。
本該完美無瑕的手腕上,躺著兩條醜陋的疤痕。
老太太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她手上,心裏難受的不行,“我就不該走的…不該扔下你一個人走的。”
本來出事的當天,她就下定決心。就算以後一分工錢都沒有,她也守著她長大才行。
可惜後來,她還是走了。
“這不關您的事情。”江歲語氣平靜。
老太太突然就不敢開口問,她這些年都遭遇了什麼。
十七歲之前的江歲,就是個小太陽。活潑開朗,笑起來和洛杉磯的陽光一樣動人燦爛。
兩次自殺,要不親眼看到傷疤,她完全無法想信。
江歲不太擅長安慰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老太太自己調整好了情緒,擦幹眼淚問她,“為什麼會不想活了。”
“因為生了很重的病,,隨時在死亡的邊緣。”江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風輕雲淡。
既然已經這樣了,江歲把能說的大概和她說了一下。
特別是自己現在的病情和身體情況。
老太太聽完沉默良久,“所以你現在住在京都?”
江歲點頭。
她想去招呼她,想把養的胖起來像以前一樣可愛。可是她開不了口,她還有一個外孫女。
還有萬一被你那個人知道了又該怎樣辦?
她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江歲看在眼裏,突然就不想用所謂的心計了,那麼多年的心疼不是假的。
這是為數不多真正愛過她的人,她不想逼她。
“其實我已經決定離開京都出國生活了。”江歲緩緩開口,“可是離開之前,有一件事情我想知道。”
老太太抬頭對上她幹淨的眼神,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是所謂的偶遇是有預謀的,她是來專門找她的吧。
“可以不問嗎?”她苦笑著開口。
不說良心過不去,說了怕被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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