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郡主站了起來:“我說著高興的事情,你卻垂喪著一張臉,不是看不起我,還是什麼?”
皇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在宮中是貴為皇後,但上頭還有皇帝和太後,太後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這個皇後,假如華陽郡主大吵大鬧一番傳到太後耳中,她又要吃虧。
皇後幹巴巴的笑了笑,道:“嚴姑娘怎麼可能不高興呢?嚴姑娘肯定也替郡主高興,郡主千萬別多想。”
華陽郡主冷哼了一聲:“這宮裏真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來走動了,我也得和太後娘娘好好說一說這件事。”
皇後心裏咯噔一聲。
華陽郡主平時脾氣是最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這就把人給得罪了。
眼看著華陽郡主走人了,皇後這才坐了下來:“她給李家生了兩個孩子,倒是恃寵生嬌了起來。”
華陽郡主是端王的女兒,從小養在太後身邊,嫁的李家又是太後的娘家,哪怕是皇後,也不敢輕易招惹。
嚴晴嵐被華陽郡主諷刺了一通,又想起寧王要娶玉凝的事情,一時間被氣得心神恍惚。
皇後道:“算了,以後看到她,還是要給她幾分麵子,就讓她嘚瑟去吧。”
皇後其實也羨慕華陽郡主,身為郡主比個公主還高貴。
華陽郡主去太後那邊說了說,太後細細想了一下:“寧王年齡也不小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位姑娘,就隨他去吧。不過,哀家還沒有見過玉凝,改天也請玉凝進宮,讓哀家也看看。”
......
玉凝在船上被君夜灌了半壺酒,被他帶回寧王府後就醉得意識不清了。
她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君夜變成了惡鬼,又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具體的情形玉凝也不太清楚,傍晚被送回家時,玉凝也是昏昏沉沉的。
白氏親眼看到君夜送了玉凝回來。
君夜的容貌和氣度無可挑剔,白氏心裏也滿意,唯一讓白氏覺得膈應的是君夜親手抱著玉凝回房間。
等君夜離開了,白氏去看玉凝,發現玉凝脖子上一片吻痕。
君夜一沒有給玉凝名分,二和玉凝不太熟悉,卻這般欺負人,白氏敢怒不敢言。
直到第二天,華陽郡主親自來了這邊,說要玉凝準備準備,改天要帶玉凝進宮見太後,寧王要娶玉凝為王妃。
巨大的驚喜砸下來,差點沒有把白氏給砸暈。
王妃!而且還是正妃!
玉凝睡了半天沒有醒,她腰肢酥軟疼痛,白氏高高興興的去告訴玉凝這件事情。
玉凝還是困得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眼睫毛被淚水浸濕一些,滿臉困意,點了點頭。
白氏高興壞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兒,以後你也是高貴的王妃娘娘了。”
這半年多來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冬天的時候,白氏和玉凝還在南陽侯府瑟瑟發抖的挨餓受凍,玉凝沒有太保暖的衣服穿,麵色蒼白的在冷風中用涼水洗衣服。
如今秋天還沒有過完,玉凝居然就有這麼好的運氣要做寧王妃。
白氏喜極而泣:“凝兒,你可算熬出頭了。”
玉凝昨天喝多了酒,酒後也不知君夜怎麼欺負她的,她現在都有些疲倦,聽到白氏的話,玉凝拿了帕子給白氏擦了擦眼淚:“娘,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白氏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她道:“你喜不喜歡寧王殿下?他對你可好?”
玉凝蒼白的麵上浮現一絲絲的紅暈:“寧王殿下對我很好,他特別好特別好,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
白氏知道玉凝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假話。
寧王容貌俊美,人雖然冷傲了一些,但看起來並不風流放蕩。
白氏點了點頭:“你滿意就好。”
次日玉凝穿著整齊,去了華陽郡主府中,和華陽郡主一起進宮去。
華陽郡主笑著道:“你放心,太後她老人家很和藹,不會為難你。”
雖然華陽郡主這般說,玉凝心裏還是有些怯。太後是如今最尊貴的女人,皇帝的生母,後宮裏就連皇後也要低頭,玉凝首次進宮,心裏也惴惴不安。
皇宮比玉凝想象得更為華麗,太後的宮殿也低調奢靡,上方坐著一名比平西侯夫人要年老十歲的婦人,婦人的容貌威嚴端正,皮膚白皙,穿著深紫衣袍,大概就是太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