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不太相信的問他。“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嗎？”
“相信啊。”
少年就這樣站著，看著她。
眼眸澄淨清澈，眼中也含著絲絲笑意，嘴上說著相信她，可是容靈月卻從這眼神裏沒有看到任何信任。
他在騙她。
他不相信她。
容靈月揉了揉眉心。
她再一次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是雲西樓。
“你不信我，又為何說話騙我？”容靈月說不上現在是個什麼情緒。
但的確不好受。
哪怕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沒有那些記憶。
可是依舊難受。
“……”少年一時也沒有接話，好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低下了頭。
容靈月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上麵燒成了什麼模樣，更不知道她改變了這個軌跡會變成什麼樣。
帝司卻誤會容靈月是難過了。“我以為我這樣說，你會高興一些……你要是不高興，你罵我兩句，別這樣不說話。”
這話算是在哄容靈月了。
容靈月的確有些難過，卻並非是生氣。
因為站在帝司的角度來說，要是換成了她，她也不信這突然冒出來的人。
“我沒有生氣。”容靈月想的是之後怎麼辦。
怎麼讓帝司相信她。
“你不生氣，卻不理我，不是生氣是什麼？”帝司還挺會分析的。
“我在想……後麵怎麼辦？我在想要怎麼跟你解釋……你真的是我在找的人。”容靈月抬頭看帝司。
她想了半天沒有想到辦法，她隻能選擇，實話實說。
少年已經長的很高大了，容靈月這樣坐在那裏看他，抬頭似乎是在看著神明。
光在少年的背後。
無法渡過他的身形，照進裏麵來。
外麵還有火燒的聲音和慘叫聲，兩人對視一眼，各懷心思。
一時之間，也沒有人說話。
隨著時間推移，帝司終於先開了口。“我……”
容靈月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想說什麼，為什麼一個我字就停了下來。
“我沒有在輪回改變過我的死亡軌跡，這次改變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是假的，但是你是真的，你要不還是快點離開吧。”
這是帝司在勸容靈月。
容靈月也是來了火。“滾，我都說了，我是為了你才來的，你讓我離開？我怎麼離開？”
帝司一愣，還是不相信。“你為我來的？你為我來幹嘛？我又不會消失，隻是在這輪回中受點折磨而矣……”
“你要不還是先離開吧。”
雖然不相信容靈月，但還是下意識的擔心容靈月。
或許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同的人。
給他帶來痛覺的人。
帝司不想她有事，所以他想她能主動離開。
“要不，你再扔我一次，試試看？”容靈月沒有反駁他的話，卻隻是冷冷的拋出一句。
“……”這一下堵死了帝司後麵的話。
之前扔她，是因為知道她沒有實體，隻要扔下去，嚇到她，她就能消失。
可是現在……不一樣啊。
“……”而且帝司已經感覺到容靈月說，再試一試的時候，好像帶著些殺意。
帝司不說話了。
“你看，你也不知道怎麼讓我回去，你說我怎麼回去？”容靈月冷笑。
顯然還是為之前兩次扔她的事在生氣。